管教處理完了這件事,蒙鈴她們也都沒再提,沒人去和英子理論,這就好像有個人去和精神病打架,看熱鬧的可能分不出這兩個人到底誰是精神病一樣,大家也都知道這個道理,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囡囡一聲破天荒的吼叫把大家都吼醒了:“我被子怎麼溼了!”,邊吼著囡囡還上去聞了聞:“哪個不要死臉的往我被上撒尿!”
大家誰也沒說話,英子已經起來穿好衣服坐在門口了,臉上是一種很奇特的表情,大家心裡都明白,除了英子沒人能幹出這種事來,但沒有證據,誰都不好說什麼,只有心裡嘀咕。
那天之後,只要誰白天說了英子或者打了英子的人,第二天她的被上就肯定會被澆出一片地圖,而有誰被澆了問到英子的時候,她也不再罵了,只是用一種眼神看著對方,這種眼神的潛臺詞就是:“服了麼?還有不服的麼?”
沒人再敢惹這個英子,大家都離她遠遠的。
只是蒙鈴一直都納悶,英子每次都是什麼時候尿在人家被上的?當時兩個值班的人在幹嘛?每天值班的人不同,每天的時間也不同,應該有很多人都目睹過英子使壞的這個過程,她們是想看熱鬧還是不敢管怕受到同樣的待遇呢?
對於像英子這樣的瘋子,沒人再愛和她去計較,因為你和她打了,什麼用也沒有,她還是她,但你說不上也要跟著她一起受罰,何苦呢。
可是號裡的這些看上去正常的人,就不一樣了。有些事情她們可以一笑而過,有些事情是她們打破腦袋要去爭的。
囡囡快過生日了,劉男人婆平時一直很照顧她,讓她和自己一起吃,現在囡囡要過生日,她這個做老大的當然要有所表示。在這個地方,要如何表示呢?從伙房訂一個蛋糕,送給囡囡。
囡囡生日的前一天,男人婆就訂好了蛋糕,這不是什麼秘密,因為號裡訂東西的時候,大家是都能聽見的,囡囡也很高興,她在外面沒什麼親人了,到了這裡覺得男人婆對她好,她也就對男人婆好。
囡囡的生日那天是週末,晚上蛋糕才能打進來,下午的時候,大家都一幫一夥的在炕板上擺著撲克,囡囡和一個叫老姐的不知道在廁所裡說著什麼。
這一下午囡囡和老姐也沒出來,就只有有人上廁所時,她倆出來站一會,蒙鈴和男人婆都看見了,互相看了一眼,男人婆說,“我倒要看看她要幹什麼!”。
晚上蛋糕打進來了,蒙鈴和男人婆剛過去幫 囡囡開啟盒子,囡囡就衝了過來,捧起蛋糕就進了廁所,把蛋糕摔進了便池,男人婆愕然地看著 囡囡,衝到廁所門口罵了一句:“你TM瘋了啊!”
囡囡狠狠地瞪了男人婆一眼,說:“我欠你的早晚還你!但是你再想拿我當傻畢多餘了!”,說著,腳一按,蛋糕嘩啦嘩啦的往下衝。
男人婆氣的半天沒說話,蒙鈴看看她,蒙鈴想她不是被氣得說不出話,而是這麼一個尷尬的局面她在想要如何收場,男人婆站那發了一會呆,她沒衝著囡囡去,而是扭過頭看著一旁竊喜卻又不敢露聲色的老姐,男人婆上去一個大嘴巴子打在老姐臉上,打完罵了一句:“臭騷樣,你那點花花腸子用在我身上,你太嫩了你!”
老姐還沒反應過來,囡囡又衝上來了,推了一下男人婆:“你別打她,和她沒關係!”
男人婆沒搭理囡囡,上去又抓住了老姐的頭髮,一把摟住脖子,老姐掙扎著,回身掙脫了男人婆,但頭髮還被男人婆在手裡抓著,她扭曲著身子喊著:“放開!”
男人婆能聽她的麼?左手抓著老姐的頭髮,右手又上去掄了幾個大嘴巴子,邊打還在邊罵:“我對你薄麼,啊?壞我,草~你~媽的,今天我讓你長記性!”
這幾下給老姐煽蒙了,也給囡囡煽愣了,老姐開始還手了,囡囡也開始跟著上手了,老姐的頭髮還被抓著,她就彎著腰上手照男人婆的臉上撓,男人婆更生氣了,抬腳就朝老姐肚子上猛踢,囡囡上去抓男人婆的手,差點給男人婆拽倒,男人婆不得不放開抓著老姐的手,回身又踢了囡囡一腳,這一腳就給囡囡踢倒了。
男人婆氣壞了,衝囡囡說:“這個騷畢,說幾句話你就信,我哪塊對不起你,啊?你這麼對我,你沒吃的我給你吃的,你沒穿的我給你穿的!你過生日我給你訂蛋糕,我給你訂出罪來了?”
屋裡沒人敢出聲,看著男人婆這樣誰也沒敢報告管教,男人婆這樣的狀態蒙鈴也沒上去拉她,蒙鈴如果上去了,她會覺得這樣收場丟了身份。
不管男人婆什麼樣,蒙鈴都覺得囡囡過分了,男人婆幾句話說得不無道理,即使人家利用你,可是也沒有白用你,你說還,你用什麼還?可能囡囡還是太年輕了,誰的話她都能夠信,誰的理她都認為真。
男人婆的氣出得差不多了,管教也聽到吵鬧聲過來了,男人婆還氣得在那呼哧呼哧喘著大氣,囡囡被人扶起來站在老姐邊上,老姐也梳理了一下頭髮用無辜地眼神看著管教。
男人婆知道什麼叫先入為主,她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馬上和管教說:“管教,我們錯了,我想單獨和你解釋一下。”
管教看看她,說:“出來!”,男人婆就跟著管教去了辦公室。男人婆出去以後,蒙鈴把大家都轟到了炕板上,屋裡靜得出奇,誰都不說話。
過一會男人婆回來了,管教把囡囡和老姐都提出去了,蒙鈴告訴屋裡人,該幹嘛幹嘛,別坐著了。
又過了一會,老姐先回來了,囡囡在之後的10多分鐘後回來了,管教又叫蒙鈴和她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