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華子建是這樣想的,因為華子建不會簡單的把一個像蕭博瀚這樣的道上頂尖人物想象成隨便高談闊論,一臉的橫肉,滿身的傷疤,走路橫著來,喝點酒就把自己的那點小經歷,小故事拿來滿桌子大講,不用喇叭半屋人都能聽見的樣子。
華子建一點都不會如此輕視這個人,他的感覺告訴過他,這個被號稱“隱龍”的蕭博瀚,絕不是一個膚淺而有妄自尊大的普通人,他應該有堅定的意志和豐富的內涵,不然在那個更為險惡的江湖,他是無法坐大和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也應該有四,五十歲了,太過年輕會因為閱歷的缺陷而難以成功,太過衰老會因為銳氣不足而暮氣沉沉,那麼他會不會是最早那次自己在小火鍋店見到的唐可可身邊的那個猥瑣的男人呢,應該也不會,從面相上講,太過猥瑣的男人本身就成不了大事。
但華子建一直沒有見到唐可可身邊有那樣一個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唐可可今天滿面含春,她帶著自己的助理,身邊還有一位面目陰沉的老人,據說是恆道集團的兩朝元老了,在江湖上也很有名氣。
唐可可他們往來於賓客間,她的美豔和氣質,在這樣一個達人云集的地方異常的顯目,沒有人可以對她輕視,這並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豔,還因為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黑白兩道聞風色變的蕭博瀚。
唐可可在眾多的賓客間看到了華子建,華子建鶴立雞群,是那樣的顯目,讓唐可可絕對不能忽視他的存在,於是她優雅的對正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市裡領導說了聲抱歉,就猶如一片彩霞般飄到了華子建的眼前,她在看到華子建的時候,眼中就有了另一種神色,沒有了偽裝的客套和虛假的笑容。
她很親暱的說:“書記,為什麼你像一個燈火闌珊處的怨婦一樣站在這個地方?”
華子建笑笑說:“今天你需要光芒,我不能去遮擋。”
唐可可就柔媚的笑了說:“你永遠都比我更有亮光。”
華子建搖下頭說:“你錯了,今天在這個地方,說到權,比我大的人很多,說到錢,比我多的人不少,那麼我又何來的亮光?呵呵,對了,說到長相,更有一個人爍爍生輝,你說下,我不躲在這個地方,又能如何。”
唐可可聽到華子建對自己的誇獎,她一下子臉上就充滿了柔美,這個男人很少說這樣的話,也很少讚美過自己,看來今天自己確實應該高興一下了。
不過她還是很好的抑制住自己的得意,帶點幽怨的看了一眼華子建說:“但這一切又怎麼樣呢,在你的心裡,或者我們這樣的人永遠是不登大雅之堂吧?”
華子建寬厚的笑了笑,他搖搖頭說:“你今天老說錯話,有時候,一
個人的份量自己是不知道的,對了,我有個小小的問題?”
唐可可就說:“什麼問題?只要我知道。”
華子建說:“今天看樣子你們集團的蕭總並沒有來?”
唐可可本來以為是什麼大問題,現在一聽就很輕鬆的回答說:“總公司來了幾個人,但蕭總沒有來。”
華子建疑惑不解的問:“為什麼這樣一個重要的工程,這樣一個盛大的典禮他都沒來?”
唐可可當然不能說蕭博翰正在柳林市全力以赴的應對蘇老大的攻擊,所以她嘆口氣說:“我一早也問過他同樣的這個問題。”
華子建點點頭,他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人沒有親臨現場。
唐可可的情緒顯然低落了下來,她很落寞的,淡淡的說:“他說今天天氣不錯,適合釣魚。”
華子建睜大了眼睛,他呆呆的看著唐可可,好像這話並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今天適合釣魚”,僅僅是因為適合釣魚,他就可以不來,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他的灑脫和看破世情的超越,還有那一份淡定和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華子建猶如胸口重重的被擊打了一錘,他明白,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叫蕭博翰的男人。
在後來整個的儀式中,華子建一直都若有所思,唐可可還搞了一個規模很大,檔次很高的招待宴會,但這還是沒有提起華子建多大的情緒,他給在座的領導敬酒,陪著領導說笑,穿梭在喧囂的酒宴中,此刻,唐可可更漂亮,嫵媚,而且,自帶一股嬌柔和成熟的氣質,屬於那種迷死人不費勁的女人。
整個慶典和招待都很圓滿,這讓唐可可真正的有了一次滿足和自豪,自己可以為恆道集團做出這樣的貢獻,可以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功,倘如在兩年前,自己絕不會相信自己具有這樣的能力,那麼接下來是不是還應該繼續努力一下,把華子建這個獨霸一方的諸侯拉到一個可以永遠幫助恆道的位置上來呢,唐可可就動起了華子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