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時間並不很長,老遠就見彪哥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他還是那麼的囂張,並沒有因為上次在廣場咖啡館受到蕭博翰的教訓而有所收斂,只是當他看到顏永的那一瞬間,他有點意外了,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又趕忙加快了步伐,走到了顏永的面前。
顏永始終在淡漠的看著他,在他站定之後才說:“怎麼,跑這來做保安了?”
彪哥臉紅了紅,說:“總要混碗飯吃啊,永鼎公司不要我了,我只好自己找點事情做。”
顏永冷冷的說:“不是永鼎公司不要你,你看看你做的那都是什麼事情,人家是大哥,你算什麼,膽量真不小。”
彪哥就眨眨眼說:“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是誰,在說了,就算大哥也沒什麼好怕的,我過去就認顏哥你一個人,其他人都是浮雲。”
顏永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還用上了‘浮雲’二字,了不起嗎,不過你的膽量倒是讓我很欣賞的,怎麼樣,在外面吃點苦,想不想再回永鼎公司。”
彪哥有點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的看著顏永說:“顏大哥的意思是說我還能回去。”
“是啊,這又什麼不能的,就看你想不想回去。”
“那還用說啊,我在這***天天閒的蛋疼.......”說到這,彪哥有點忌諱的看看顏永,生怕自己的話有點糙了,惹的顏永不高興,還好,顏永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愉快的樣子。
彪哥就大著膽子繼續說:“在這錢少就不說了,關鍵太閒,每天都是和一些小屁孩打交道,真是憋屈的慌。”
顏永點下頭,他也可以想象的出來,一個過去在永鼎公司揚威耀武的人,手下馬仔天天跟隨著,走到那裡都可以吆五喝六,頤指氣使,但現在淪落倒了網咖,這樣的反差只要是個人都會感到難受的。
顏永彈掉了手中的菸蒂,說:“我有個事情,你要能辦一下,完事了就回永鼎公司,繼續管你廣場那片,怎麼樣?”
彪哥的眼睛都直了,不要說一件事情,十件,八件他都可以答應,他忙說:“顏哥,你就直接指示吧,我豁上命也要辦好。”
顏永看著彪哥,審視了他幾秒之後才說:“找一些弟兄,幫我把蕭博翰收拾了,人要是不夠,我可以幫你安排10來個,怎麼樣,敢不敢弄。”
彪哥就愣了一下,蕭博翰!這人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壓力的,但想一想自己的近況,那還不是拜他所賜啊,這仇恨的火焰就慢慢的升騰起來,彪哥牙一咬說:“行,我手下有5.6個鐵哥們,但怕不夠,要不顏哥再給支援一點,事情就成了。”
顏永嗯了一聲說:“這問題不大,你就準備一下,我會安排好動手的時機,但有一點,萬一出什麼事情了,不要扯上永鼎公司,明白嗎?這僅僅是你個人的報復行為。”
彪哥當然很明白,今天顏永能找上自己,其實就是因為自己已經不在永鼎公司了,否則顏永手上人多的是,那裡輪得到自己來辦這差事,他就使勁的點點頭說:“我明白,顏哥儘管放心好了。”
顏永站了起來,他沒有讓彪哥送自己,擺擺手就離開了網咖,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會盲目衝動的展開對蕭博翰的狙殺,他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這樣才能保證一擊必中。
對這一切,蕭博翰一點感覺都沒有,幾天之後,他已經等到了潘飛瑞和蘇老大的談判結果,據訊息說,蘇老大最後妥協了,他用低於批發價百分之30的價格收購了潘飛瑞手上的所有毒品,但同時還把已經搶奪的潘飛瑞的地盤都退還給了潘飛瑞,這對蘇老大來說是得不償失的一次交易,但沒有辦法,他不能因小失大,在沒有其他更好途徑的情況下,他只能委曲求全。
既然他們已經講和了,而且柳林市持續了兩個多月的動亂已經結束了,蕭博翰的病也就好了起來,他不在需要每天躺在病床上看報子了,也不需要每天盯著外面打電話的人,研究人家的屁股是不是有點下墜,他出院了,病好的就像暈倒時候的一樣莫名其妙,回到了恆道集團的總部,他才算是徹徹底底的輕鬆了起來,想一想,這醫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要說每天打針,吊液,光是躺在那都讓人難受。
恆道所有的頭頭腦腦們都來看望了蕭博翰,在醫院他們也探望過,那是表示擔心和憂慮,現在他們還要來,來表示喜悅和欣慰。
蕭博翰客氣,隨和的一一接待了他們,對它們也表示了應有的感謝,但還有一個人走進來倒是讓蕭博翰有點意外,這就是去省城戒毒的小雯,看著她臉色紅潤的走進來,蕭博翰至少心裡是愜意的,他問小雯:“什麼時候回來了,這次應該剜根了,不會在想那東西了吧。”
小雯已經沒有了過去的潑辣和輕浮,這些天她也明白了很多道理,特別是每當想到蕭博翰,她就想起了自己在外面陪酒,出賣身體所受倒的羞辱,小雯有點靦腆的說:“嗯,醫生說沒問題了,但我還是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
蕭博翰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了小雯的身邊說:“只要你自己相信你自己,我想就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的,不過我還有其他的辦法讓你更好的適應現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