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合理明確的解釋,蕭博翰肯定不會再和自己糾纏下去了,他就會把這當成一個茶餘飯後的笑料來下酒,在以後的對決中,或者他真的會站在蘇老大他們那一邊,所以只能拿出一個有力的論據,才能說服蕭博翰,讓他袖手旁觀,兩不相幫。
曲老闆說話了:“蕭總,我也沒有太多的理由,只有兩個,其一,這是這一張30萬元的銀行卡,算是給蕭總的見面禮。”
說著,他從兜裡拿出了一張卡來,輕輕的放在了茶几上,蕭博翰紋絲不動的看著他,沒有接他的話,也沒有去看一眼那個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銀行卡,因為這絕不是問題的關鍵,幾十萬元對恆道這樣的一個大集團來說,它是起不到決定作用的。
曲老闆放下卡後,說:“這當然對蕭總來說算不得什麼,只是我們表示的一個誠意。”
蕭博翰沒有移開自己看著曲老闆的眼光,靜靜的說:“其二?”
曲老闆神色嚴峻起來,他不再猶豫,放開了聲調說:“其二就是我們賭場有柳林市治安大隊的張隊長的股份,而潘飛瑞和張隊長也有很深的淵源,請問,我們兩家會鬧起來嗎?現在是大家很多話沒有說明,一但說清,我想,潘飛瑞不僅不會對付我惡言相向,他還會毫不猶豫的幫助我們一起對抗蘇老大和晁老闆兩家。”
這個資訊是蕭博翰始料未及的,他從曲老闆的語調和神態中,已經可以確定這絕不是訛詐,事情的實情應該是這樣了,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也引起了蕭博翰的關注,曲老闆在說起“對抗”兩字的時候,他只說了晁老闆和蘇老大,還有幾家呢,他難道也能說服他們。
就這一瞬間,蕭博翰已經決定接受對方的這個條件了,因為這個局面變化的是快了一點,可是對蕭博翰來說更為有利,潘飛瑞加上飛龍會,還有張隊長的治安大隊,這幾股力量是可以和蘇老大他們死扛一陣的,演變下來的局面比自己最初設想的潘飛瑞和飛龍會相鬥更壯觀了一點。
這有什麼壞處呢,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他們鬥一鬥,自己更輕鬆。
蕭博翰拿出了一盒香菸,給曲老闆發了一根,自己也拿起一根,曲老闆眼明手快的就幫蕭博翰點上,之後說:“蕭總,我已經把不該說的都給你說了,還請蕭總能仔細考慮一下。”
蕭博翰抽了一口煙,讓煙霧從鼻子中緩緩衝出,說:“我有個奇怪的地方,既然你們張隊長的股份,那麼他說說話,也許就可以制止住蘇老大他們的想法。”
曲老闆搖頭笑笑說:“我考慮過,這件事情恐怕張隊長不好直接出面,蘇老大和晁老闆都是老柳林市的人了,他們在政府也是有很多關係的,我沒有把握讓張隊長冒險幫我們做太多的事情,但說通潘飛瑞和我們聯手,張隊長的分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蕭博翰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另一個疑惑:“那麼其他幾家呢,你怎麼考慮?”
“其他幾家,哈哈哈,他們都不會比蕭總你更難說服吧?”
蕭博翰也笑了起來,對史正傑和呂劍強,蕭博翰當然瞭解,他們和自己一個心態,巴不得天下大亂,死傷片野,自己最後才一枝獨秀呢。
蕭博翰就不在說什麼了,端起了茶杯,示意曲老闆一起喝,他們一連這樣喝了好幾下,再也沒有談論這個問題了,曲老闆喝完,也很客氣的告辭離開了。
等窗外樓下再一次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時,蒙鈴問蕭博翰:“蕭總,難道你真的要答應和他合作嗎?”
蕭博翰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說:“談不上合作,但我們也儘量的不要去攪進這潭渾水,當然了,這只是我們目前的一個願望,最後到底是什麼樣子,還要看事態的發展。”
蒙鈴就看到了桌上的那張銀行卡,揶揄的笑笑說:“不過這曲老闆倒是出手大方,憑空就拿出了這麼一大筆錢來,嘖嘖,厲害。”
蕭博翰也看了一眼那張卡說:“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能夠讓恆道集團袖手旁觀,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這也說明了我們恆道集團已經成為了柳林市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我們應該感到自豪。”
蒙鈴就撒嬌一樣的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們恆道集團有一個太聰明的大哥,所以在蒸蒸日上呢。”
蕭博翰就轉過頭,裝出很兇惡的樣子說:“小孩,你是在挖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