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自然反應,我想控制一下沒能成功,不過也沒關係吧,我和阿姨本來也不需要見面,我這身份哪裡配啊。”蘇若可扯著嘴角勉強笑笑,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得端正,“我剛才在裡面想了一下,我們這段關係是不是應該早點結束了?安小姐還有你家裡人應該都希望你能早點結婚吧?”
她現在能理所當然抱大腿完全是因為安娜與何辰不算男女朋友關係,他們的未婚夫妻關係都像是撲朔迷離的,沒有做過公證,也沒有佩戴過訂婚戒指。
可一旦兩人步入婚姻,被法律所保護,她的存在就顯得很是噁心了。
從小到大,她都很討厭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她不想自己變成小時候最厭惡的人。
何辰臉色陰鬱,眉眼陰沉:“沒完了是嗎?我不是和你說了,會早點解決和她的婚約嗎?”
今晚就是一個好機會,他想讓奶奶知道自己喜歡的姑娘是什麼樣的,也想間接告訴安家的人,不要再對一段口頭婚約有所期盼。
“就算你們沒有婚約又怎樣,難道你還覺得我會和你這種自大又臭脾氣的人走到最後嗎?”蘇若可突的起身,說話氣焰囂張極了,“我忍你很久了,一想到可能和你這種男人度過餘生,不對,可能我年老色衰就會被你甩掉,但再多一天一個月,對我來說都是精神上的折磨。”
何辰的臉色徹底變了,猶如經年累月的鍋底灰,黑得嚇人,“你忘了自己以前說過的話了嗎?”
開始招惹自己的人是她,現在說忍受不了的依舊是她,這女人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蘇若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聞言冷笑道:“忘了,也請你一併忘記,如果說的是什麼非你不可之類的話,那一定是騙你的。”
“很好,蘇若可你真是好樣的。”何辰氣極反笑。
他活了將近三十年的歲月裡,從來沒有人敢在欺騙他後說過這種話,她還真恃寵而驕,把自己當人物了。
蘇若可其實不太好,看見男人這絕對要記仇的臉時更覺得自己吃棗藥丸,可她沒辦法,總不能以後被貼上小三標籤,強迫性息影吧?
她是真喜歡演戲,並準備將其作為自己一輩子的事業來的。她也清楚,自己今天徹底得罪了他,那以後可能會被封殺,從娛樂圈除名,資本的力量不容小覷。
可總得賭一把,不然她怕自己後悔。
她梗著脖子等待男人發難,結果半天過去,何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垂眸,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垂著頭,蒼白修長的手搭在腿上,似乎在想事情。
“你沒別的話說了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何辰叫住她,忽然勾唇笑了笑,他本就長得好看,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冷漠得不近人情,可一笑,居然還有兩個小酒窩,愣是把冰冷的氣質襯得溫和許多,“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只要你完成了,我可以對你今天所做之事既往不咎。”
蘇若可心底一震,其實她不太相信這狗男人的話,卻沒忍住誘惑,問道,“你說的話可當真?”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何辰不悅反問。
他這話一出,蘇若可瞬間沉默了,的確,狗男人沒有在說話上騙過她什麼,但她對他的信任度卻是負數,可能是他長得就不太可信。
蘇若可不再糾結那麼多,開始摩拳擦掌,“說吧,什麼要求?”
只要她做得到,那就徹底解放自由了!
何辰忽略她礙眼的喜悅,捻了捻拇指,輕笑道,“今晚和我回趟家。”
“好呀,什麼?你說去哪?”蘇若可都沒聽清他的話就一口應下,幾秒後,笑臉一僵,琢磨清他說的話後,整張臉徹底垮掉。
去他家送死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惡毒,這不是讓我進狼窩嗎?我去了你家還有命活著回來嗎?”蘇若可叉腰破口大罵,恨不得往他臉上抹唾沫。
這男人怎麼回事,長得人模狗樣,心腸卻是大大的壞!
呵,果然就是自卑,怕他家裡人,所以想盡辦法要分手。
何辰心理戲也頗多,但他不說,只反問道,“你不敢?”
激將法很管用,蘇若可一被激就上鉤,她冷笑道,“開什麼玩笑,我能怕?”
話一出口她就腿軟了,似乎是真有點怕的,豪門世家的手段多得數不勝數,說不定折磨人的法子會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血腥殘忍。
何辰沒給她反悔的機會,“那就說定了,我待會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收拾一下,你今晚的任務就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無論誰過來和你搭話,或者傳紙條讓你去哪見面,你都要拒絕。”
“不用你教,我知道該怎麼做。”蘇若可道。
憑藉她演戲多年的經驗,越是這種場面越不能慌,最好不吃飯不喝水,出門離開不開車,見到任何形跡可疑的人立刻報警,半秒也不能拖延。
“呵,你知道就好,這次你代表的是我,丟臉也是丟我的,我希望你能好好扮演稱職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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