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今天為什麼忽然要去實地考察啊？這個專案完成得很好，我也盯著呢，您放心好了。”小助理越來越搞不懂杜澤明的心思了，今天他一來上班，就格外的亢奮，甚至連平時不會做的實地考察，杜澤明也都是一件到公司就安排下來了的。
杜澤明不以為意，不過今天他心情好，也就不跟小助理計較了，甚至還開口解釋“最近是公司的非常時期，我們不可能給任何人留下一丁點的把柄，我也不允許我們公司在實地操作專案上的任何漏洞，所以還是實地考察過比較穩妥。”
小助理都驚呆了，這還是他的老闆嗎？這還是他那個平時連說兩句話都懶得說的老闆嗎？
“怎麼不說話了？這不像你啊。”空氣沒安定兩秒，杜澤明就開口打破了這個沉寂。主要是放在平日裡，他可完不是這樣的。但是吧，今天他心情好，好的，願意跟下屬閒聊的那種。
只是，這杜澤明開心是開心了，也變得親和了不少，但這才是小助理害怕的原因啊，今天他這位oss真的是太反常了些，他緊張得話都不會說了，“杜……杜杜總啊，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交代我去做啊？”
小助理稱呼杜澤明一直都是汗boss的，但是今天卻忽然喊了杜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緊張，更何況是杜澤明，從後視鏡中撇了一眼小助理之後，杜澤明被他的反應逗樂了，他有這麼可怕嗎？
“抖什麼？”杜澤明還特地反思了一下自己，難道自己在下屬面前就這麼可怕嗎？怎麼今天心情好點想要對他們客氣點的時候，他們都這麼驚訝，這麼害怕的樣子。
小助理連忙反駁，“沒……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會懂，就是剛剛坐外面有點冷，不然坐進來還沒反應過來，沒緩過來，所以有點抖，是被冷的，被冷的。”廢話，他哪裡敢承認，他之所以這麼鬥是因為太害怕了，他哪裡敢對杜澤明說什麼。
杜澤明笑笑沒有說話，看來她這個老闆做的不是很成功啊，連自己這個最親近的下屬都這麼怕自己，不過他倒是沒有拆穿小助理的狡辯，反而還配合著她，默默將車裡的空調溫度調高了。
只是這樣一來小助理就更加不知所措了，畢竟這跟老闆出來的時候怎麼可以麻煩老闆親自開車呢，這不就是相當於讓老闆給自己當司機了嗎？這樣怕是有些不妥吧，小助理戰戰巍巍的繼續開口，“boss，不如我來開吧。”
“不用。”杜澤明一口就拒絕了，這讓小助理更加不知所措，他似乎還想再掙扎一會兒，“還是讓我來開
吧，boss，不然怪不好意思的。”
杜澤明依舊不以為然，隨口甩了一句，“我怕你開壞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臺車。”如果杜澤明不說的話，小助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那個面冷心熱的老闆這樣說是在給他解圍呢。
“哦！這樣……”小助理這回什麼都不說了，點了點頭之後，他也只能瑟瑟發抖地接受這個現實了。
只是，這車開著開著，杜澤明的眼神忽然變了一下，似乎有點什麼情緒閃過，隨後將車偏離了該有的軌道往另一個方向開去，小助理也很快的發現了這一點，“boss，這個路口應該左轉才是，您怎麼右轉了？”
“不去了。”杜澤明隨意丟下這麼一句，將車開得飛快，但又在繼續轉了個彎的時候，就忽然慢了下來，而且目光一直盯著路邊的某個身影看，眸底的情緒有些幽深，
杜澤明本來想跟上去的，但是前面就是一個紅綠燈路口，而他一直用目光緊隨哲的身影，此時卻轉了個彎，走進了某條小巷中，此時前方拐彎是紅燈，杜澤明沒辦法跟上去，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小助理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察言觀色了，他自然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杜澤明的情緒不對，此時車內的氣氛也完換了一個感覺，小助理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杜澤明緊繃著的臉，剛才這上面明明還是隱隱約約的帶著點笑意的。
“boss……”
“給我查一下這條街道。”杜澤明沉聲說道，此時他眸底的陰霾已經掩飾不住了，一直皺著眉頭盯著一個方向不放，剛才的那個身影他很熟悉，如果他的感覺沒錯的話，那事情就嚴重了。
“啊？”小助理驚呆了，“街道？！”這又是什麼邏輯？他怎麼一點都想不通，查街道又是什麼操作啊？這跟他們澤霖集團的業務有關係嗎？難道杜澤明顯要把這整條街道買下來嗎？
杜澤明直接在綠燈來臨的時候將車轉了一個方向，然後就直接開回公司了，心情也因為這一點點的變數，嗯，發生了一個巨大的轉變，一早上的好興致卻悄然消失，取之而來的，或許是滿天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