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環緊扣,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清郡王身上,清郡王為此進宮向皇上哭訴,說他什麼也不知道,佛堂裡的小吏為什麼會在那裡,他也不清楚,那是太妃修佛的地方,平時也沒有其他人,就一個上了歲數的婆子在照應,刑部的人查出來之前,太妃還曾經去過佛堂,也沒發現什麼。
清郡王的話雖然沒有明指鋮王,但加上種種傳言,又指邵靖的女兒邵潔兒自打出事之後,就心虛回了孃家,答案几乎就在嘴邊。
鋮王動手,邵潔兒為內應,這才使得小吏無聲無息的進了清郡王府。
楚清哭的厲害,委屈不已,只說若是被人這麼暗算,還不如依舊讓母妃清燈古佛去,而他也依舊當個閒人,什麼爵位也沒有就是,也免得被人一直暗算,自打從玉慧庵出來之後,一直惶惶不安。
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楚清哭的泣不成聲,跪伏在金鑾殿上。
許多老臣看的心時悲切,必竟是先皇的骨血,現在落到這麼一個地步,實在讓人心疼,許多老臣的目光都偷偷的看向站立在品階臺上的宸王,這位是先皇最正統的傳人,也是皇上一直養在身邊的殿下,是老臣們心裡最服氣的那個。
以往宸王身體不好,他們沒什麼想法,只
想讓宸王安安全全的活下來就是,至於其他的,哪裡還敢想啊,宸王這個身體,就算是坐上皇位,恐怕也活不長,還不如其他幾位皇上,至少是健健康康的。
眼下宸王的身體好了,進退有度,原本看好的玥王和周王兩個倒是不著調起來,有些事情雖然被瞞住了,但許多人也是訊息靈通的,知道玥王和周王兩個打了數次,都是為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最後還成為皇上的女人,皇家因此大失體面。
唯一還算好的是這個女人死了。
明面上比不得宸王正統,私下裡的品性又是如此,許多人暗中都覺得身體康健的宸王才是最合適的這個。
這時候清郡王有事,許多人的目光都偷偷的落在楚琉宸的身上。
楚琉宸不言不動的站在品階臺前,眸色平和,沒多說一句話,靜靜的聽著楚清哭訴,眸色幽然,看不到半點情緒。
他這時還算平靜,皇上卻是大怒,立時宣一向不怎麼上朝的鋮王上殿。
待到的大殿之下,章相和文相對著鋮王連連逼問,鋮王既然早有準備,也差點被問住,最後答的有些勉強,皇上震怒,大罵了鋮王一頓,把幾個摺子扔下來,砸在鋮王的頭上,把鋮王的頭也砸破了。
而後把鋮王的爵位貶為鋮郡王,和楚清一般無二,罪名就是跟邵靖走的過近,兩個人居然私交不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這麼惡毒的人私交不錯,原本就不是什麼好的,況且還有不愛護晚輩這一條,指的就是他跟楚清之間的矛盾。
另外還有一條就是不敬長輩,說他在太后病間,依然和邵靖來往,還有一起遊山玩水的閒性。
沒有直指鋮王的證據,但是有這麼些罪名加起來,也足以讓皇上拉低了鋮王的爵位,特別是在太后病著的時候,尚如此悠然,皇上還要天天去探望太后娘娘,鋮王卻沒有孝心之間,妄顧太后娘娘對他的恩養。
種種罪名,氣的鋮王鼻子都歪了,他倒是想去天天探望太后娘娘,這也得皇上同意,況且他又是以清修為名,哪裡能天天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但鋮王也不敢鬧,這事越鬧越不好處治,一個不小心還真的可能會把自己陷進去,興國侯府的事情,誰陷進去誰與倒黴,鋮王不會因小失大的。
皇上固然沒什麼證據證明真的是自己所為,但自己也沒什麼證據說肯定不是自己所為。
鋮王現在成為了鋮郡王,又是削了爵位,又是罰俸,還讓他好好在府裡靜思,哪裡也不許去,相當於被禁了足,他氣的恨恨的瞪了一眼哭倒在那裡的楚清,咬咬牙一切都忍了下來,他能忍的,現在還不是時候,都可以忍下來的。
邵靖在刑部的大牢裡,也知道卿華郡主被找到的事情,只仰天笑了三聲之後,就再也不說什麼了,既便刑部的人再給他上刑,他也一字不說,一心求死,但凡關於卿華郡主的話,一個字也沒吐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