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潔兒立時叫起屈來,站起來抹了抹眼眶道:“祖母,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就是三妹和五妹妹過來,跟我鬧的,我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她這話說的極含糊,聽起來似乎是邵宛如和邵彩環兩個一起跟她鬧的。
邵宛如心頭冷笑,目光依舊落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穩的很,彷彿說的話裡面並不曾帶著她似的。
太夫人掃了她一眼之後,落到了邵彩環的身上:“三丫頭,說說怎麼回事?你不是跟著五丫頭一起繡制繡品嗎?不好好的和五丫頭呆在一處,怎麼和五丫頭一起跑到二丫頭那裡鬧事去了?”
好吧!這一位說話也是帶著邵宛如的。
邵宛如心裡冷笑,她現在有九成的把握覺得這事就是要繞到自己身上的,邵彩環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如果沒有邵彩環,自己今天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局裡面!
繼續坐在那裡,彷彿沒聽出太夫人話裡對她和邵彩環的斥責。
邵彩環看了看低頭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邵宛如,見她到現在居然還是沒反應,又看看上面怒衝衝的太夫人,不得不接下了這話。
“回祖母,我是和五妹妹在一起繡制繡品、衣裳,正好累了,就和五妹妹一起出來走走,沒想到居然看到那麼一個院子……”邵彩環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趙尚書府上的管事嬤嬤,欲言又止了一下之後,又道,“二姐姐在那個院子裡,然後二姐姐就跟我吵了起來!”
有些話當著趙尚書府的管事嬤嬤必竟不能多說,邵彩環的話說的也是極其的含糊的。
“三妹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是我來找你吵架的嗎?我在那裡幫著大哥佈置新房佈置的好好的人,我和五妹妹過來二話不說就指責我,怎麼現在又成了我的錯了,祖母,這事分明是三妹妹和五妹妹起的因!”
邵潔兒委屈不已,辯解道。
又是一個“五妹妹”,其實“五妹妹”就是啥事也沒坐,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她們吵架而已經,邵宛如眸色一轉,幽然了起來,只是頭依舊低頭,看起來彷彿乖順不已,比起兩個劍拔弩張的姐姐來,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是我們挑的因嗎?分明是你,是你給大哥挑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新房,那麼多好的院子不挑,你就給挑這麼一個!”邵彩環被邵潔兒指責的實在撐不下去了,橫眼冷對著邵潔兒反駁道。
“太夫人,老奴替我們太夫人問問府上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挑這麼差的一個院子給我們大小姐當新房,之前府上可是答應過挑一個最好的,眼下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不滿意我們大小姐?”
邵彩環的話一出口,趙尚書府上的管事嬤嬤立時就接上了話,也氣憤的指責道。
“這之前的院子……”太夫人皺著眉頭一時接不下去,抬眼看了看邵宛如,府裡的眾人都知道邵宛如眼下住的這個飄昀院才是原本的新房,可現在已經被邵宛如佔了,又不能讓邵宛如再讓出來。
“之前府上答應的好好的,說是會把那個最好的院子留給我們大小姐的,兩家議親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太夫人覺得既然你們府上那麼有誠意,就把這親事正式訂下來,可是沒想到你們府上居然會騙婚。”
見太夫人沒把話說明白,趙尚書府上的管事嬤嬤也越發的氣憤起來,連“騙婚”兩個字也說了出來。
所謂“騙婚”往大里說是要受刑法斥罰的,就算是往小的說也是會使整個興國公府丟盡臉面。
“什麼騙婚,好好的兩親結秦晉之好,怎麼能說是騙婚!”太夫人不悅的冷哼一聲道。
“怎麼可能是騙婚,我們府上一直在全力的準備大哥的親事的!”邵彩環氣憤的應了一聲,這會如果邵華安的親事真不成,邵彩環可是難辭其疚的,這時候當然全力的應和著太夫人的話。
邵潔兒也急道:“我們府上才沒有騙婚,只是之前的院子已經給了五妹妹了,難不成現在還讓五妹妹再讓出來不成?總得等到五妹妹嫁了之後再搬遷一次,現在就是稍稍委屈一下趙小姐,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不會太多的!”
一句話再一次提到了邵宛如,而且還是避無可避的那一種,邵宛如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而後緩緩的抬起頭來,笑容淡雅清麗中帶著冷漠:“是來爭我現在住的院子以後歸屬於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