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還不願意入局陪著本王不成?”楚琉宸側過頭來,語氣帶著輕渺,俊美的眸子落在邵宛如的身上,帶著溫雅的笑意,卻讓邵宛如心頭髮涼,“灼灼現在想毀約了?”
“自然不會!”邵宛如毫不猶豫的道,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臉色微紅,不太自在的往邊上轉了轉。
楚琉宸的笑意從嘴角延伸到了眼底,眸色流轉瀲灩奪目,伸過手來把邵宛如微涼的手握在手裡,用力一拉,拉的邵宛如也跟著倒了下來,整個人靠在他的胸口上。
“殿下,現在要如何處理這事?”邵宛如伸手想推開他,無奈這種姿勢她極不著力,資格怪異的推了一下之後,既然推不開,索性就不推了。
“看著!”楚琉宸淡笑道。
這意思就是坐山觀虎鬥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我怎麼辦?”邵宛如下意識的道。
“看著!”依舊是慢悠悠的聲音,秀髮上的簪子被楚琉伸手拔了下來,一頭烏黑的秀髮就這麼松靜了下來,半鋪在楚琉宸的身上,聞著秀髮淡淡的髮香,楚琉宸的眼眸微微的合了起來。
讓自己也看著,就是暫時不會有危險了,邵宛如鬆了一口氣,細細的把這事串聯起來想,頭髮被撫摸了幾下,莫名的清明瞭起來。
邵顏茹就算是知道一些事情,但絕不可能都知道,她應當知道開口的事情,甚至可能把開口開在這裡也是她的想法,就算這通道面世,真出了事也只能查到自己的身上,她應當就是這麼想的。
挖在玉慧庵的通道,應當是和玉慧庵裡的人有關,玉慧庵裡最可疑的人就是先皇的嬪妃,先皇的嬪妃只是一些女人,完全沒有任何用處,而且先皇謝世也已經多年,這麼多年來既便有什麼,不應當早早的被搜走了嗎?
如果是先皇留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人窺探的話,那些嬪妃們被送進來的時候,不應當早早的被查過了嗎,到如今再來查,就顯得有些幾分不真實了,再聯想到那日和楚琉宸夜下看到的情形。
心頭突的一動,那些嬪妃們要和外界聯絡,而且還迫切,到底意欲何為?
“先皇的嬪妃們想幹什麼”好半響,邵宛如才忍不住問道。
“自然是枉想了!”楚琉宸閉著眼睛,淡淡的道,少女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燻的他整個人放鬆下來,居然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再伸手把人擁過來一點,把自己的頭擱到了邵宛如的發頂。
“有人覺得本王在叔皇的手下過的不錯,既然先皇的子嗣過的不錯,那又怎麼不找出第二個來!”
他這話說的極是悠然,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完全以一個局外人的意思在說著話。
邵宛如驀的驚醒了過來,努力的抬眼看向楚琉宸,今夜的月亮並不顯眼,但依然可以看到楚琉宸俊美的如同謫仙一般的容色,帶著幾分蒼白的病弱,卻越發的讓人覺得美好的幾乎玉瓷一般。
精緻而欲碎!
當然這些都只是表象,邵宛如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一時間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下意識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摸了摸他凝白如玉的臉。
但下一刻,手立時受驚一般的縮回,眼睛一閉,一動不動,彷彿方才的行為只是一個不小心的動作似的,整個頭都埋進了楚琉宸的懷裡,心裡莫名的跳的狂亂起來。
她居然伸手主動摸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妖孽的臉,雖然方才看的時候他似睡非睡。
邵宛如覺得自己真的瘋了,這位是誰?未來打敗所有對手,高高的站立在丹闕之上的太子殿下,以侄子的身份重奪帝寵又豈會讓自己同情的病弱。
或者說就算他的身子的確是病弱的,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弱!自己方才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動了手呢?
既便在黑暗之中,她也覺得自己的臉紅了起來,燙了起來。
楚琉宸的眼睛早己睜開,微微垂眸看著眼前緊緊的閉著眼眸的少女,象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把頭埋在了自己的懷裡,卻沒發現她粉紅的耳朵早己暴露了她的心思,明明忐忑不安,羞的抬不起頭來,卻偏偏還想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這會到底是逗逗她繼續方才的話題呢,還是說一些其他的話題,免得她真的惱羞成怒了,不過看她這個樣子又羞又可憐,這一次就放過她吧!
索性伸手又抱了抱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道:“待得時間到了,就下山去,別在這裡多逗留,以後也不要用這裡來。”
他這話說的太有深意了,邵宛如雖然羞的抬不起頭,好在他並沒有說這個,倒是把話題引走,這讓邵宛如臉上的紅色稍稍退了幾分,又定了定神才開口問道:“最近一段時間這通道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楚琉宸點了點頭,“不過以後這靜室你不要一個人睡,讓青兒陪著你睡!”
通道下面有人,雖然知道那些人不敢輕舉枉動,但多防著點總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