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懷永覺得自己沒聽懂水若蘭的意思,訝然的問道。
“方才妾身去那邊院子裡過,見到了錢大公子和劉氏,以及劉姨娘,錢大公子和劉姨娘之間分明有些什麼,而劉氏早己不得錢大公子的心了!”水若蘭稍稍沉吟了一下,還是把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當事人秦宛如則被她隱藏了起來。
把這事全歸在自己的身上。
“你是說……錢友才是存了心想鬧事,然後休妻?”秦懷永目光變得異樣起來。
“劉氏潑辣,有時候還沒臉沒皮的鬧,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錢友才早就不喜她許久了,以往在府裡的時候,兩個人也是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如果給錢友才一個機會既落了好,又可以擺脫劉氏,相信他很樂意這麼做的!”
水若蘭冷靜的分析道。
方才一路過來的時候,她早想好了要如何說。
有些事她早看在眼中,沒說只是因為不需要,並不是她不聰明,這時候怕把秦宛如扯進來,又怕讓人暗算得逞,她也就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你是說錢友才會縱容劉氏大鬧,把你的事情胡說出來,之後便又以劉氏潑辣無禮的理由把劉氏休了,另娶名門閨秀?”
秦懷永聽明白了,臉色沉了下來,如果這麼一說,還真的是他小看錢友才了。
這個做法對錢友才很有利,一方面可以擺脫劉氏,另一方面還可以為他駁名聲,如果他這次科考得中,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另娶,至於這暗中的利益應當也不小,如果說這當中沒有錢財交易,秦懷永是不相信的。
以狄氏的心性這裡面必然有大筆的錢財往來。
當時被查獲的信上面寫的就是這幾個人的名字,起初秦懷永也沒明白是誰,後來秦宛如一句“無心之言”,想起水若蘭之前嫁的就是錢氏,狄氏信上其實並沒寫錢友才的名字,只是寫錢大公子、劉氏、劉姨娘讓他一時之間沒想起來。
經秦宛如這麼一提醒,才立時想到是錢友才,之後就派人把他們三個人暗中“請”進了秦府。
當時也只以為狄氏想和錢友才一起暗算水若蘭,但必竟還沒有成行,卻沒想到這協議應當是早己經成了,狄氏當時應當是請興國公夫人去傳個話,讓這幾個人把水若蘭的事情鬧大,把水若蘭的名聲鬧臭。
原以為錢友才為了自己的科考也不會真的這麼做,沒想到錢友才居然早早的便有了這份心要藉此事名正言順的休妻。
既然於劉氏不合,這次進京就不可以帶著劉氏,所以這事應當是在進錢友才進京之前便己經商量妥當了,狄氏居然早早在的就在謀算自己,秦懷永的臉色猛的沉了下來,手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拍,把桌面上的茶杯都震的跳了起來。
狄氏實在可惡!
“這事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去處理,你先回去吧!”秦懷永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聲道。
水若蘭自小跟秦懷永一起長大,哪裡不明白他這時候己是恨極,站起身來點點頭,柔聲道:“表哥,那妾身先回去了!”
“你先回去,自己好好休息,這事我來辦,不會讓你有損傷的!”秦懷永帶著幾分愧疚的看著她有些笨重的身子,道。
這事是他考慮的不周全,沒想到錢友才會存了這樣的心,以為他們夫妻一體,不可能會真的會做出這種事來,沒想到他進京之前便存了想另娶的心思,實在是太可惡了!
“是,表哥,妾身會小心的,妾身觀劉姨娘和錢友才之間似乎……有些……”水若蘭遲疑的又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秦懷永立時就明白了,劉氏是打算休掉的,那個劉姨娘看起來更青春美貌,這是打算到時候收入房中,只不過現在劉氏還在不敢明目彰膽的這麼做,只是兩個人之間私下裡必然有了首尾。
之前沒往這方面想,一時間沒想到,這會細想之下,果然是早早的便存了心的。
水若蘭離開之後,秦懷永就帶著小廝往後院關著錢友才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