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為永-康伯府的燕窩特別的好,夫人一時啥不得吃,想著過一段時間給老夫人和水夫人送一些過去。”周嬤嬤一看不好,立時幫著狄氏生硬的解釋道。
狄氏是這麼一個人嗎?
秦懷永的目光閃了閃,沒說話。
“夫人真是待人誠厚,我替祖母和母親謝過夫人了!”秦宛如微微一笑,側身一禮,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那個婆子,“周嬤嬤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婆子為什麼一直呆在廚房不走,等到清月從廚房回來,又等到瓊花進來,這裡面那麼長的時候,一個新來的婆子不幹事卻又不走,在幹什麼?”
“清月回來,奴婢擔誤了一會時間,再到廚房,這其間有從廚房到我們院子一個來回的時間還超過的。”玉潔證明道。
“說說是怎麼回事?”秦懷永冷聲道,這話不知道是問的那個婆子還是周嬤嬤。
周嬤嬤略帶慌張的張了張嘴,她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檔子的事情,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目光也落在那個婆子身上,暗暗的使了一個眼色。
婆子立時就懂了,當下掙扎著捂著胸口跪坐了起來:“將軍,奴婢想看看燕窩弱好了沒有,夫人喜歡用一些燉的爛一些的,奴婢之前原想著要走,但看看還沒到夫人要求的那個樣子,就又等了一等,這一等就等到了水夫人的丫環過來!”
婆子說完又特意的低低的痛苦的咳了幾聲,整個人看起來萎靡的很。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怪不得去這麼久!”周嬤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轉身對秦懷永恭敬的道:“將軍,這個婆子是新來的,奴婢之前怕她不懂,特意跟她說夫人喜歡用燉的特雖爛的燕窩粥,讓她彆著急著取,原只是隨口一說,想不到這個婆子倒是一個死心眼的,居然就等在了這裡!”
看著周嬤嬤和婆子一唱一和的樣子,再看看狄氏眼中滑過的那一絲得意,秦宛如眼中露出一絲厭惡,這個婆子果然是老油子,這種時候居然也能想到這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那她為什麼當著我的面偷偷的給廚房裡的管事塞荷包?”清月大聲的道,伸手一指躲在人群中的一個婆子,“當時奴婢也奇怪為什麼會多出兩盞燕窩粥,她就偷偷的給管事的塞荷包,而且一直偷偷的看著奴婢這邊,好象就是為了這個才給管事的塞荷包的!”
“對,就是這樣,奴婢也看到她塞了,也是當著奴婢的面,偷偷塞的,好象是要瞞著奴婢,但實際上正巧可以讓奴婢看到,這次塞的是這個管事!”瓊花這會也清醒了過來,伸手一指另外一個躲在人群中的管事,“當時這個婆子也在偷看奴婢,而奴婢正巧在看夫人的燕窩粥好沒!”
兩個被指證的管事婆子想避入人群中,但人群早己往兩邊散開,把她們兩個人直直的露了出來。
“怎麼回事?”秦懷永目光沉冷的落在兩個婆子的身上。
兩個婆子相互望了一眼,“撲通”都跪了下來。
“將軍,她只說讓奴婢以後好好的照看夫人的燕窩粥,只說讓奴婢們好好盡心,那荷包也是夫人賞的。”
“對,對,就是這個樣子,並沒有說其他的事情!”
兩個婆子不敢隱瞞,急忙道。
“兩次不是當著清月就是當著瓊花給的,這事可真巧,生怕她們看不到似的,兩個丫環都不知道夫人讓外面採買了燕窩粥的事情,而這個婆子的事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況且只是讓廚房裡燉的好一點,就要給兩個人荷包,夫人可真有錢!”
秦宛如感嘆道!
“這……是奴婢的意思,是怕廚房怠慢了夫人,廚房裡現在一切以水夫人的身子要緊!”周嬤嬤忙低下頭,道。
這意思是說廚房裡在意的是水若蘭,而把狄氏的事情都扔在一邊,她做為堂堂正室夫人,想要一口合心的吃食,還得自己掏錢讓廚房裡的人更盡心一些。
這話說的秦懷永眸色深冷了起來,他雖然不喜歡狄氏,但也沒打算讓廚房這麼苛待她,這種話要是傳出去,丟的可不只是狄氏一個人的臉,而且永-康伯府也不會放任這種事不管的。
“表哥,這事看起來另有玄機了,那就一起抓起來,我好好問問吧!”水若蘭這時候己經看明白了,眼中閃過怒意。
“妹妹的身體真的可以嗎?若是一會氣到了妹妹可就不大好,況且這其中一個還是妹妹的人!”狄氏一臉關心的樣子,只在目光落在水若蘭的臉上的時候,帶了幾分挑釁,這意思當然是說水若蘭應當避嫌。
“夫人方才要責打瓊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這個婆子是夫人的人吧?”秦宛如可沒打算讓她這麼得意,要避嫌狄氏也當避,唇角一勾,微笑著繼續道:“況且還有一件事情,也想說出來讓夫人參詳參詳!”
狄氏心頭一震,下意識的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