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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自由自在來去如風的青芷這段時間就像被套上了鎖鏈的小鳥,出門的話,她除了帶著春燕,還得帶上王春生。
青芷一直在悄悄觀察,發現王春生和唱戲時候一點都不一樣,那時候的王春生,整個人香噴噴的,一張臉雪白晶瑩,似乎上了妝似的,特別像女孩子。
如今的王春生,頭頂心用青色絲帶綁了個髻,其餘黑發垂了下去,身上穿著青色衣服,玄色褲子,黑底布鞋,一張臉雖然還算光滑,卻不複先前的白皙晶瑩,瞧著就是普通的小廝模樣。
青芷一直在暗中觀察,終於發現了王春生變黑的秘密——這家夥每日早上起來,都用紗布蘸了青鹽去擦牙,卻好幾天才洗一次臉,而且每日都要藉口去後院幹活,特地去曬太陽!
發現了這個秘密的青芷,一看見王春生就想笑,先前的顧慮也沒了,若是外出,不等鐘佳霖催促,她就自動帶上春生和春燕一起出門。
王春生初到學堂,蔡家莊的婦人們很是熱鬧了一陣子,每日學堂外都有人圍觀,就連鄰村的婦人也都找理由過來觀看,弄得學堂熱鬧非凡。
可是那些婦人發現王春生雖然還算清秀,卻漸漸不那麼美貌了,便不再圍觀了。
整個三月,鐘佳霖都在認真讀書準備四月的府試。
青芷也忙得很,簡直是忙得腳打後腦勺。
她先畫了圖紙,然後帶著春燕和春生,僱了馬車進城去了城南巷,在溫家的瓷器店預定了三百個薄荷香油瓶子、三百個薄荷香膏盒子、二百個桃花香膏盒子、二百個桃花香脂盒子、五十個海棠花香膏盒子和五十個海棠花香脂盒子。
待瓷器店的夥計趕了馬車把這些玉青瓷瓶子盒子送過來,青芷在在十八裡崗訂下的海棠花、在董營訂下的桃花,也都陸續送了過來。
青芷有心栽培春燕和春生,不管是訂貨談買賣,還是做香膏香脂,都帶著他們。
她帶著春生和春燕忙忙碌碌,先用了五天時間,把所有的桃花都處理了,製成了一百八十八盒桃花香脂和一百五十盒桃花香膏,剩下的空盒子都被她收在了梧桐木箱子裡。
忙完這些,青芷又開始處理海棠花。
海棠花不如桃花好處理,整整用了七天,她才製成了四十五盒海棠花香膏和四十盒海棠花香脂。
因王氏已經被賈中玉和秀珍兩口子送回來了,青芷製成的香脂香膏都不敢放在家裡,索性讓春生用梧桐木提盒,花了半天時間,一趟趟運送到了學堂裡,放進了鐘佳霖居住的西廂房。
鐘佳霖這天晚上洗漱罷進了臥室,躺在床上,覺得屋子裡到處都香噴噴的,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坐起來看了看,發現自己臥室裡貼著牆整整齊齊摞了好幾個梧桐箱子,裡面盛的都是青芷製成的香脂香膏。
盯著青芷這些勞動成果看了一會兒之後,鐘佳霖老老實實躺了回去——這些可都是青芷辛辛苦苦製成的“寶貝”,她願意放這裡就放這裡吧!
在滿室桃花的芬芳和海棠花的清香中,鐘佳霖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李真進了學堂,發現鐘佳霖已經坐在學堂裡讀書了,便打了個招呼,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李真忽然鼻子翕動了幾下:“咦?學堂裡怎麼這麼香?”
鐘佳霖默默讀書,並不回應。
過了一會兒韓昭玉也進來了,他吸了吸鼻子:“學堂裡太香了,佳霖哥,李真,你們到底誰擦香脂了?”
李真忙道:“不是我!”
韓昭玉像小狗一般,翕動著鼻子,順著香氣探索著,終於發現了香氣的源頭——鐘佳霖!
他湊到鐘佳霖肩膀邊,用力嗅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佳霖哥身上香啊!”
李真瞪大眼睛看向鐘佳霖:“佳霖,你可別搽脂抹粉啊!”
鐘佳霖笑了,解釋道:“青芷製成的香脂香膏都在我屋子裡放著,屋子裡太香了!”
韓昭玉忙道:“佳霖哥,你不是不喜歡濃香麼?不讓青芷放不就行了!”
鐘佳霖不置可否。
李真看了看鐘佳霖,心道:鐘佳霖對青芷可真不錯啊!明明不喜歡濃鬱的花香,卻忍耐著青芷......
他若有所思,拿出書本翻開,看了起來。
晚上用飯的時候,見虞世清端了小米粥和韓氏一起進了臥室喂王氏去了,韓昭玉忙問青芷:“青芷姐,你怎麼還不把你那些香脂香膏送到涵香樓去啊?”
青芷拿著紅得發黑的桃黍面饅頭咬了一口,慢悠悠道:“我打算再去一趟白蘋洲,把新長出來的薄荷割了,制了薄荷香膏、薄荷香油和薄荷香胰子,一起運到涵香樓。”
她以前還做散戶的生意,現在涵香樓要的量太大,青芷就專門供應涵香樓了。
青芷有了一個發現,製作香脂香膏的時候,量越大,其實越省事,賺的卻多!
與其精雕細刻就做幾盒,不如認真地做上百盒。
鐘佳霖聞言,便道:“明日休沐,學堂不上學,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青芷聞言,思索片刻,道:“咱們去村東頭張家僱一輛大馬車,先把貨送到涵香樓,然後把昭玉送回舅舅那裡,再從梅溪河碼頭僱船經南水門去白蘋洲;回來的時候咱們直接用船運了薄荷回村子裡,就在村裡小碼頭卸貨!”
鐘佳霖思緒如電,把青芷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覺得無礙,便點了點頭:“咱們明日早些出發!”
他看向春生:“你明早去村口張家僱輛大車!”
春生答了聲“是”。
這時候虞世清和端著託盤的韓氏從堂屋出來了,眾人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