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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好了兩壟棉花苗,韓氏站在地頭,看著春風中隨風搖擺的幼苗,笑嘻嘻道:“別看棉花苗現在小,如今春天陽光好,長得快,等到了夏天,天氣熱起來,會長得更快,到時候就需要打頂了!”
青芷想了想,道:“娘,是不是像給芝麻打頂那樣打頂,免得棉花苗只長葉子不開花結桃?”
韓氏點了點頭,道:“說起來,也該種春花生了......種兩壟吧,榨出的油,也夠咱們一家吃一年了!”
青芷笑了,道:“娘,種兩壟的話,榨油吃可是吃不完,多炒椒鹽花生吃吧!”
她家一般吃的油,有油菜籽榨出的菜油,有花生榨出的花生油,可是吃的最多的,還是用肥肉榨出的豬油,因此兩壟春花生榨油的話,根本用不完。
韓氏笑著答應了下來。
回到前院,青芷洗了手,正拿了臘梅香脂細細地搓手,外面就響起了溫子淩的聲音:“青芷,是我!給哥哥開門!”
春燕要去開門,青芷笑著道:“我去吧!”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溫子淩似乎長高了一些,而且輪廓更加清晰,也更英俊了。
他依舊打扮得很是騷包,頭上用青玉簪挽了髻,勒著寶藍泥金抹額,身穿寶藍錦袍,腰圍玉帶,腳下是青芷給他做的清水布襪和細結底陳橋鞋,初春天氣手裡卻搖著灑金川扇子,笑盈盈走了進來,一副浪蕩公子模樣!
青芷大量著溫子淩,不由笑了:“子淩表哥,你打扮這麼漂亮,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要不然怎麼會一副孔雀開屏模樣!
溫子淩輕搖灑金川扇:“你哥哥我沒有思春,我來找你,是要給你介紹生意!”
青芷聞言歡喜,當即熱情萬分,上前拉住了溫子淩,笑靨如花:“子淩表哥,什麼生意呀?”
溫子淩抬起下巴,一臉傲慢:“嗯,我肩膀有些酸!”
青芷親親熱熱把溫子淩安頓在了梧桐樹下擺著的椅子上,站在溫子淩身後給他按捏肩膀,口中道:“子淩表哥,這下可以說了吧!”
溫子淩撲哧笑了,道:“我向人大力推薦你做的香脂香膏,還拿去讓人試用,結果我家那些女眷都很喜歡,特地讓我過來一趟,不拘是玫瑰的,還是薄荷的,但凡有,都要送去呢!”
青芷想了想,道:“我這裡如今只有薄荷和臘梅的,我準備等桃花和海棠花開了,再做些桃花和海棠花的,不過如今還沒開......”
溫子淩笑了:“沒事,全拿來給我吧,我家女眷多!”
除了他娘和庶妹溫歡,家裡還有他爹的那兩個姨娘,另外他爹剛又納了白河鎮的一個小寡婦為四姨娘,家裡女眷還真不少。
青芷聽了,便回房去了,很快就拎了一個梧桐木提盒出來了:“哥哥,就剩這麼多了,你都拿去吧,選剩下的讓人再送過來就行!”
溫子淩“嘩”地一聲合起扇子,用扇子輕輕敲了敲青芷的腦袋:“傻青芷,有你哥哥我在,無論多少貨我都能給你賣出去,給我先把銀子算了吧!”
青芷笑了起來,很快就算出了總數目。
溫子淩當場掏出銀票付了賬,又問青芷:“過幾日我和常二官人準備合夥再運一趟瓷器去江南販絲,你願不願意參加了?”
青芷聞言,忙認真地詢問了起來,得知這次溫子淩和常二官人的生意本錢比上次要大得多,便道:“我如今一共能拿出三百兩銀子,我還入股吧!”
溫子淩點了點頭,道:“明天上午你去城南巷一趟,到時候別的股東也在,咱們一起合計!”
青芷忙道:“哥哥,我不用過去!我直接把銀子給你就行!”
她急急去了臥室,很快就抱出了一個偏平的小匣子出來,還真湊了三百兩銀票給了溫子淩。
溫子淩收好銀票,讓張允拎著梧桐木提盒先去放在馬車上,他則留下給青芷寫了個收據。
寫好收據,蘸了硃砂摁了手印,溫子淩拿起收據細細吹了吹,待上面的墨跡幹了,這才交給青芷收好:“傻妹妹,親是親,賬要清。即使是哥哥,也要寫收據的!”
青芷笑眯眯看著他,一點都不在意。
前世這個時候,哥哥已經沒了,如今還活蹦亂跳在她面前,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溫子淩就要出去了,忽然又轉身道:“這次去江南做生意,我預備也跟著常二官人去!”
青芷聞言,一下子呆在了那裡,怔怔地看著溫子淩——即使過了年,溫子淩也才十五歲,這就要遠行千裡做生意了麼?
她回過神來,疾步走上前,抓住了溫子淩的手臂:“子淩表哥,這樣太危險了!”
溫子淩笑了起來:“青芷,富貴險中求,我不走這一趟,怎麼能把生意門路都蹚開!”
見青芷依舊怔怔看著自己,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是擔憂,溫子淩心裡暖暖的,伸手摸了摸青芷的臉頰,柔聲道:“傻妹妹,我來回也就兩個月,二月底走,四月多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多給你帶一些江南的好物件!”
這時候韓氏從灶屋出來了,見溫子淩要走,忙道:“子淩,中午家裡要做紅燒魚,你留下用過午飯再走吧!”
溫子淩生意實在是太忙了,笑著道了謝,道:“舅母,我實在是忙,下次吧,等我從江南迴來,給您和妹妹送禮物,我再留下用飯!”
韓氏見留不住他,只得和青芷一起送溫子淩出去。
溫子淩上了馬車,又探頭出來,道:“青芷,我四月多就回來,這兩個月,你多給我做幾雙鞋襪,再給我做個新荷包,等我回來給我!”
青芷答應了一聲,心裡空落落的,依偎著韓氏,目送溫子淩的馬車越走越遠,漸漸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