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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申侯道人正在對著佛國的三位菩薩噓寒問暖。
“哎呀,常說這三教元來是一家,貧道還不信,今日見後,方知傳言無誤啊。三位道友願施援手,當真是叫貧道感激涕零。”
申侯滿臉的感激,身子卻是牢牢地坐在老虎背上,雙腿緊緊夾著,只要有一個苗頭不對,他就趕緊走人。
可佛國的這三位如今已經發下了宏願,一旦對申侯道人出手,就要迎來反噬,哪怕再煩也得忍著,所以申侯是杞人憂天了。
他們不違背宏願,就奈何不了申侯。
他們若是違背宏願,那就迎來反噬,到時候自顧不暇,還是沒法奈何申侯。
無論違背或是不違背,都不影響結果,總不可能拖著重創之軀去參與大戰吧?
姜離和佛國三位菩薩的交易最大的坑就在此處,表面上看起來是雙方公平,但實際上,姜離一開始就是打著白嫖的主意來的,別的不重要,違約的後果最重要。
他們甚至在明知申侯是來阻攔他們的情況下,還不能出手。
人家申侯是來感激你們的,你們怎麼能打人呢?
不過雖然不能打手打殺了這道人,但發發氣勢還是可以的。是以,無形的氣勢如潮水般包圍了申侯,令得他背脊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時刻徘徊在生死的交界線上。
一位三品加上一位四品的法相,還有廣力菩薩本人在,這豪華的陣容,饒是以申侯道人多年被追殺的經歷,也在心中大呼難熬。
就在申侯臉上的表情開始繃不住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申侯前輩,原來你在這裡。”
夜風吹拂,姜離從中憑空走出,看到這雙方友好交流的場面,道:“快快回去了,還需商量之後的事宜。”
申侯道人頓時就感壓力一鬆,笑道:“是極是極,還得回去商量事宜。”
而佛國的三位則是知曉己方是抓不住姜離的把柄了。
尤其是文殊大士,他此刻已經知曉了這姜某人的行徑,若非是顧及宏願反噬,此刻都要動手了。
“姜施主的以誠待人,貧僧今日是見識到了,當真可謂大開眼界。”文殊大士沉聲道。
“能讓大士有此體會,是姜某的榮幸。”姜離謙遜回道。
他做事,就主打一個以誠待人,不摻虛假,便是此刻面對一位三品的敵意,那也是問心無愧。
“之後的一個月,就有勞諸位了。”
姜離微微一笑,行了一禮,便要轉身離開。
申侯道人也是駕著龍旭虎轉身,臨走時還不忘客套:“道友請留步,留步啊,莫要送了。”
這熟悉的五個字出來,佛國的三位都有種烏雲蓋頂的晦氣感,只覺念頭不通,多年修持的心境都要被破防。
此次姜離能得手,這申侯道人也起了相當關鍵的作用。
若是換做其他人,他們就算不能出手,也完全可以繞開。要是對方試圖出手攔截,那就更好了,直接打殺了便是。可偏偏是申侯這晦氣道人······
一聲“道友請留步”生生拖住了三人,令得姜離得以脫身,甚至還能來嘲諷一把。
想到這裡,三位佛國菩薩都要殺機外放了。
反之,離開的姜離和申侯卻是念頭通達,一副得到好心人幫助的愉快模樣。
他們兩人回到了血腥味濃郁的廢墟,見到其他人,也包括出山洞的風滿樓。姜離笑道:“佛國菩薩慈悲為懷,願意在一個月內為我等護法,我等完全可以等到後續的援兵,或者從容退走。”
而其餘人則是以奇異的眼神看著姜離。
百里之外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他們自然不會沒有察覺。事實上,姜離和佛國的交易,後方的眾人是時刻關注的,現在那輪顯化遠方景象的圓光都還未散去。
當知道姜離的交易時,殷屠龍可是差點就要暴起了。
難民落入佛國的手中,無論願還是不願,都得經受佛法洗禮。而只要這般走一遭,普通人是根本沒可能抵抗度化,只能成為信徒。
好在姜離之後來了番白嫖操作,否則的話,現在迎接他的就是乾坤圈和混天綾了。
“姜家主好智計。”談無為則是笑讚道。
“一點小手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