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姜離講得太有道理了。
要是人是姜離殺的也就罷了,對方有個發難的理由。可問題是,人不是姜離殺的,他只是一個受傷之人,又近乎算是孤身來到太學,哪有那本事殺人啊。
沒殺人,又有背景,栽贓都栽贓不到他頭上。
老者本只是這麼一說,沒想到姜離還真給出了答覆,把這說法給打了回去。
還是這麼獨特的答覆。
老者自問這輩子見識不少了,像姜離這種吃軟飯吃得理直氣壯的,還是平生第一······第二次見。
第一次已經送給那位當朝長駙馬了。
這麼一想,老者感覺更古怪了。
怎麼著這種難得一見的奇葩還能來倆。一次也就算了,還來第二次。
“不過此時終究是起於晚輩,晚輩確實得給個解決之法才是。”
姜離話鋒一轉,又道。
“如何解決?”老者道,“事先說好,明揚乃是出於道義才出手的,可不能讓他去頂罪。”
“明揚兄救晚輩之性命,晚輩又豈會做出恩將仇報之舉?”
只聽姜離徐徐說道:“此事簡單,也無需交出明兄來,只消太學祭酒去皇宮向陛下負荊請罪便是。”
“對了,是真的要負荊請罪,不是做個態度。”
也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赤著膊,負著荊條,向天子請罪。
姜離敢說,做到這份上,天子百分百會將此事輕輕放下。
門外的老者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沒必要到這種程度吧?”
“很有必要,”姜離幽幽道,“畢竟這過錯,不在殺人啊。”
過不在殺人,在於太學和姜離有接觸,試圖去探知人參果的效果,試圖去知曉人參果對天子是否有用。
相比較這個來,那姬氏之人的身死完全就是無關緊要之事。
太學祭酒親自去負荊請罪,表示服從,才能讓天子真正安下心來。
必須要表現出誠意來,否則的話,便是請了罪,天子的疑慮也未必會減少。負荊請罪之後,太學祭酒就沒轉圜餘地了,否則不光是於儒家修為有損,更會讓名望毀於一旦。
所以,負荊請罪很有必要。
但那可是太學祭酒啊,當朝九卿,儒門之首,卻要負荊請罪,這怎麼可能?
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