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心情不好的林自得萬萬沒想到,來接胡安適下班還被門口的保安給羞辱了一頓。習慣坐在轎車裡看人的他,如今站在地面上和人交涉,失去了傲慢的底氣。
保安數落了他一頓,林自得竟無言懟回去。
此刻他太渴望自己有一輛轎車了,只有坐在轎車裡,他才有蔑視別人的資格。
惹不起保安他躲得起,等待的時間裡,林自得走得遠遠的,讓保安無法與自己搭訕。
保安今天開心極了,把林自得數落了一頓,上班的興致極高。
大棚基地的工作人員將要下班了,一個個推著單車陸陸續續從鐵門前經過,保安站在門口跟每一個人揮手道別,笑容格外親切。
胡安適提著包走來,保安揮手大喊著:“胡小姐,胡小姐!”
來到鐵門口,胡安適一邊朝門口張望,一邊問道:“今天心情不差呀!”
保安笑嘻嘻的答道:“是不差,還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保安見胡安適目光在到處搜尋,對她說道:“胡小姐,你別找了,你丈夫今天沒開車來接你。”
“是嗎?那他來過嗎?”
“來了,又走了!”
“來了又走了?不可能吧?”胡安適發現保安今天瘋瘋癲癲的,不在與他口頭糾扯,自己走出到處看了一圈。
隨後,林自得果然出現在她身後了。
“是在找我嗎?”林自得心情鬱悶的問道。
胡安適回過頭,內心驚怔著:“保安說你走了!原來你沒走。”
林自得對胡安適的誤解頗深,問道:“怎麼?很想我走了嗎?”
“我沒這個意思,你不是來接我的,那我今晚就留在這裡的宿舍裡過夜好了。”
胡安適轉身只不過是想避免爭吵罷了,知道走出這張門要面對林自得的時候就是一場爭吵,火速分離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林自得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把胡安適的手腕緊緊拽在手中,不顧周圍過路人的眼光,林自得兇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是來接你的了?你是國家領導人是嗎?我來接你只能開小轎車來,才能把你接回去是嗎?”
她和林自得的吵架機率讓她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結婚三四天,從結婚的那個晚上開始,沒有哪一天做到了相敬如賓不吵架不拌嘴。
胡安適看到他便會覺得心神疲憊,她不是一個愛吵架又無理取鬧的女人,可不知林自得為什麼見到她就要找她的麻煩。
“林自得,你冷靜一點好嗎?我們在這裡吵架真的不好看。”
“行啊,那就回家吵!”他不顧形象和周圍路人的眼光,拽著胡安適的手腕往馬路中央走去,準備乘車回縣城。
胡安適使出大力掙脫了他的手,面表難堪,道:“放開我,林自得,回家還是要吵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回家呢?你到底怎麼了?你現在這樣蠻橫無理,又不講道理,我真的很害怕和你相處了。”
林自得舒緩著一口氣,逼著自己平息著心中不滿的怨氣,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收斂,今天肯定不能把胡安適哄回家。
他捏著鼻樑說:“對不起,我壓力太大了,總是情不自禁的把情緒帶到了你身上。昨晚打了你,我也很抱歉,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手上做的事,和心裡所想的,都不受控制,你理解嗎?”
胡安適很不理解,但是林自得賣苦了以後,胡安適立即對他產生了同情心。
“我理解你在政府部門工作一定壓力很大,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不用跟我道歉了。”
林自得欣喜握著她的雙手說:“好,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勉強的點著頭,跟林自得同乘城市裡的開往縣城的公交車。
未到汽車總站,林自得在距離自己所住的小區那一站拉著胡安適下車了。
胡安適詫異的凝望著眼前的老舊小區房,問道:“怎麼在這裡下車了?不到總站哪裡有車回村裡呢?”
林自得指著前一棟的第四層說:“以後,你要習慣那裡才是你的家。”
“什麼意思啊?”胡安適費解的問道。
他微笑的保持沉默,不顧胡安適是否情願,牽著她的手往樓道里走去。
胡安適跟隨林自得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子裡,見房間陰暗,林自得把燈的開關按下,並介紹道:“這是我們單位分的房子,以後,我們沒事就都不回鄉下了,你從這裡去市區上班也比較方便,回到這裡更方便。所以,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她聽明白了林自得的話中之意,心裡不由得開始擔憂了起來。
如果這裡是她以後和林自得的家,也意味著她以後將要與林自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想想那樣的境況都讓胡安適覺得後怕。
她思慮著自己今後的生活,沉默良久,林自得看穿她極不情願的心思,追問道:“怎麼了?不高興嗎?”他把胡安適帶到了洗手間和廚房,再次跟她介紹著:“你看,廚房廁所衛生我都打掃乾淨了,還有房間床,衣櫃,書桌,我親自擦的,沒有一點灰塵。安適,我做這麼多,就是想你住進來舒服一點,我這麼用心良苦,你一點都不感動嗎?”
胡安適為難的凝視著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感覺林自得一天到晚就是神經兮兮的一個人,做事說話毫無條理,明明兩個人才吵完架,他轉臉就變得跟沒事人似的。
“我…感動…歸感動,可是,林自得,我們是協議結婚的,你忘了嗎?我不可能會跟你共處一室的。”
林自得忽然間怒火叢生,道:“你不用提醒我我跟你是協議結的婚,那又怎麼樣,我們的結婚證不是假的吧?它受法律保護吧?說來說去,就是你心裡想著別的男人,是你不願意跟我共處一室罷了。”
如今胡安適最害怕看到林自得漸變後的嘴臉,他的心思轉換間讓她琢磨不透,也很畏懼。只要胡安適稍稍加以辯解,似乎下一秒就會招來林自得的惡言相向。
胡安適極其畏懼,想想都覺得可怕。
在林自得言語不斷的衝擊下,胡安適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讓她以後在這裡住,她便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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