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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皺著眉頭喝完的,要不是涼塵對她太過於溫柔,又被風溪氣了氣,還有蜜棗的潤喉下,她可不可能那麼輕易喝完一碗藥呢。
站在門上的風溪可算看出來了,這個王公子,只有對王夫人的時候才散發出一種溫軟儒雅的氣質,單獨面對他們的時候,都是淡然冷漠的。
這個王公子也太雙標了吧?!風溪狂在心裡吐槽涼塵。
涼塵拿起手帕擦了擦夭夭的嘴,詢問著夭夭:“你還要睡嗎?還是出去走走?”
“我可以去外面走走嗎?”夭夭聽後很期待,畢竟她從未在冬季出去外面,當然也是對白雪皚皚很嚮往,只是,她這樣的身體能出去嗎?她冬天出去,不怕她走著走著就睡了嗎?
“就在風府中,還是可以的。”涼塵微微點頭,拿出了裝滿了言青收集回來的一推充滿靈性的玉佩的錦袋,放在夭夭面前搖了搖,
“戴上它,你就不怕了。”
倚在門板上的風溪,咯噔一下,差點就自己摔著地上了,心裡默默的擦著汗,這王公子真是大手筆,為了讓夫人出去散散心,視金錢如糞土呢!想想他這個可憐人,一點小錢老祖宗都不捨得給他花,還被人說成乞丐,和涼塵比起來,他不是乞丐是什麼?唉,只能在自己的心中默默流著悲傷的淚水。
“真的?鳴紫,快,我要梳洗。你們先出去。”夭夭雙瞳噔的一下,亮了起來,彷彿整個世界都亮了,有些迫不及待,連忙趕人出去。
涼塵只好把錦袋給鳴紫,自己和風溪出去掩好房門。
聽到裡面傳來絲絲簌簌的聲響,風溪對著涼塵打趣道:“王兄小小年紀可是個妻奴呢~”
涼塵淺顯一笑,毫不介意風溪的話,“等風公子遇到對的人,你就會明白的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死纏爛打的要娶妻呢。”
“娶妻?”風溪想了想,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涼塵一樣對待夫人的,那些富甲商人不都是左擁右抱的嗎?他也是個花花公子,除非他也一樣能遇到那麼美的女子,否則,他花心的性子是改不了的。
“風哥哥,原來你在這啊!”一道清脆的聲響打破了涼塵和風溪之間的談話。
只見一個身穿粉藍色棉袍的的女子優雅的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對著風溪,就喊出聲來了。
風溪看著她,滿眼的厭惡,語氣不善的說道:“風靈,你不跟奶奶學刺繡,跑出來幹什麼?”
風溪對著風靈這個妹妹沒什麼情親可言,她是父親納的妾室所生的,她的娘親整天只懂得爭風吃醋,常常鬧得他娘親很不愉快,所以他很不待見她。
風靈眼甘甘的看著涼塵,臉上染上了紅霞,就快把眼珠子都要放在涼塵身上了,對著她這個哥哥厭惡她的語氣,早就習以為常了。
“風哥哥~靈兒是感覺有些悶,才出來的。”本來清秀的臉上,她非得扮成嬌滴滴的模樣,風溪感覺都有些想吐了。
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最好你自己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哼!”
風溪想著,她這個妹妹,肯定不知道從下人中聽到府裡來了一個英俊瀟灑絕美富有的男子,想來參一腳。
確實,風靈來了那麼久,眼睛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坐在輪椅上的涼塵身上離開過,頻頻的對著他暗送秋波,她要是能嫁給他,哪怕是做妾,也是值得的,她可是從下人聽聞這個王公子有多麼的財大氣粗,如今一見,他的穿著用度,非富即貴。
風靈無視風溪的冷言冷語,笑著對涼塵故作矜持的開口:“不知這位公子怎麼稱呼呢?”
風溪心底一聲冷笑,涼塵是個什麼樣的人,眼中只有他夫人,萬福樓中的美姬都上不了他的眼,這個風靈還以為她是天仙呢?天仙到是有一位,房裡呢,風溪不再理會她,候在一旁看好戲。
涼塵沒有理會她,連眼神都沒有遞給她一個,把她當空氣一般晾在一邊,空氣中只有風靈一人彌漫著尷尬。
尷尬到,風靈對著涼塵笑的嘴角都繃不住了,出現了裂痕。
無論風靈遞給涼塵什麼樣的眼神,涼塵只是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注視著緊閉的房門,黑白分明的眸子陷入了沉思,外界發生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一時間,三人無話,風溪就是一臉看好戲的散懶的站著。
夭夭終於穿著打扮好了,腰間掛了一個錦袋,裡面有重重價值連城的玉佩,夠她維持一下體內的靈力了,鳴紫盡責的把夭夭內三層外三層的包了起來,深怕夭夭出門冷到她了。
畢竟她才大病初癒,最後,鳴紫給夭夭披上了雪白用狐貍毛做成的鬥篷,給夭夭繫好。終於把一切都弄好以後,鳴紫這才開啟房門,放王妃出去。
夭夭無奈的任由鳴紫翻箱倒櫃的找出所有保暖的衣服,把她打扮成一個臃腫的球似的,圓滾滾的,躺在地上,都可以滾著走了。
夭夭無奈,暖是暖了,但問題是,這也太誇張了吧?夭夭還沒理清自己的穿著時,門就被開啟了。
房門咿呀的被從裡面開啟,一直緊盯著房門的涼塵,這才有了動作,抬起了眼皮,看著房內的人。
一閃而過的是驚豔,夭夭本身膚若凝脂,在狐貍毛的雪白的襯託下,臉上的嫣紅顯得如此的清純動人,額前的鬢發全部梳到後面,兩邊垂下青絲,明媚動人,清純絕倫的的美豔,不似凡間之人,白雪勝蓮,高潔綻放。
風溪如今看見活生生的夭夭,終於理解了涼塵這個妻奴了,再看了一眼風靈,一比之下,像白開水一樣淡然無味的風靈,真是雲泥之別呢。
風靈看著裡面的擁有絕色容顏的夭夭先是一愣,後是瘋狂的嫉妒。
夭夭不解為何面前突然多了個女子,提著拖到地上導致她行動不便的衣裙,在鳴紫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門。
涼塵看著她眼眸含笑,如沐晨曦般溫暖,對著夭夭伸出了修長的手,夭夭看著這樣的涼塵,自然而然的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了,瞪著圓碌碌的眼睛問涼塵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這位姑娘又是誰?”
說話間,噴灑出的絲絲熱氣,呼吸的氣都遇到寒冷的空氣邊成了一層白霧,朦朧嫋繞傾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