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那瘋人的兩人走到那名金髮少女跟前時,她還在那默默地流著淚,梨花帶雨的神態倒是顯得她楚楚可憐,十分動人。
“謝謝,我……”
十劍接了句:“我們不需要你的回報,等會天罰軍一定會過來,你可以讓他們護送你回家。”
話音剛落,一隊天罰的機甲巡遊兵就飛近了。十劍上前證明身份後向他們解釋清楚了事由。解下頭盔的隊長嚴肅地聽完後點點頭:“此事我們會進一步調查,此人我們就帶走了,另外,這位小姐……小杰,小張,你們送她回家。”
隊長轉身向少女解釋:“小姐……”可那少女明顯還處於神情恍惚的狀態,眼神空洞。
十花先是不屑地看著天罰軍,嘴裡唸叨著“來得真是時候……”,此時卻是眼中閃過不忍之色,扯了扯十劍的袖子。
十劍暗歎,雙手突兀地抓住了少女的肩膀,道:“給我打起精神來活著,不然老子白救你了,還受了傷,很吃虧的知道嗎?”甚至為了穩定少女的情緒,十劍用上了白瞳,帶有催眠的效果。
金髮少女愣了一下,理解了十劍口中的含義,但眼中還是悲痛無比,沉默了一會,在十劍欲帶十花回頭時,突然問了一句:“兩位,人為什麼會死。”
十花停下了腳步,望向十劍。十劍察覺到十花的視線,朝她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地應道:“自古人生悲寂寥,生命的旅途是孤獨的,而孤獨會吃人,人被吃完了,也就死了。”(其實他原本想說“人會作,就會死”的,不過既然她現在對自我生命產生了恐懼與疑惑而需要開導的話,那麼難懂晦澀的話最好用了,去想吧,再怎麼想你也想不出什麼的,不過能挺過一段灰暗的時間吧)
看著一高一矮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街角(其實是十劍覺得自己太中二了想立馬消失),菲尼雅有些迷惘,她稍稍鬆開掩在胸前的手,低頭看著自己胸部那猙獰的洞口,只覺心跳聲無比的清晰。
在兩位天罰軍上前來護送她時,菲尼雅又不動聲色地用雙手掩住了胸口的,致命傷!
“哥哥,你說剛才那個瘋子究竟是什麼情況,我覺得應該是後天造成的。”一路尋找幽徑前行,很快兩人就回到了九天學院內。
“失去了理智,大概那種狀態的形成有刺激靈魂的過程,”十劍也很好奇,“秘藏境內光是解密人體奧秘就能獲得恐怖的力量,更遑論人的靈魂中的潛能了。”
十花撅了撅嘴:“不過那看起來好可怕,為了力量失去理智,更失去了正確利用力量的本心,還不是變成工具。你看,最後他還不是被我們收拾了。”
走到圖書館一道後門前十劍向相熟的看守人員打了個招呼,拍了拍背上不情願下來的十花,道:“那還不是我家的花花厲害。走,哥哥帶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
“不要叫我花花,哼。”十花跟著十劍不緊不慢地走著。
整個圖書館十分巨大,一至三樓作為臨時避難所容納了數萬人依舊不顯擁擠,而且大部分學生依舊談笑風生,看來在四位天君治下的天域,他們是真的一點也不擔憂。
眾人都相信著,無人可以匹敵代表著最高武力的天君,鬧事之人也只是純粹找死罷了,連“恐怖襲擊”都算不上。
不過做了半年“那種工作”的十劍卻瞭解到更多的內幕——九位天君內部早已不像當初一致對敵時那樣團結,由四位天君建立的天域的確是目前最為強大的勢力,但也引起了其餘天君的“嫉妒”;西方的兩股天君勢力之間的摩擦也日益增多,流血事件頻頻發生;東方的天君勢力一家獨大,重燃的封建之火不但沒有熄滅,反而愈演愈烈;海外的天君勢力不滿於只有本方獨力封鎖“魔島”,看守力度漸漸下滑,各域之中早已潛藏進不少“魔族”;後起的天罰軍團實力不斷擴大,據說天罰軍團之主的境界已經追上了“天君”;而各種頂尖勢力最近幾年也紛紛透露自家的機甲技術已經成熟,其頂端武力配置後也不是不能力抗武道第九重巔峰的天君……
和平了三百餘年的天球早已暗流湧動,所以十劍十分地焦急,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部自己能夠修煉的正規星法。
一臉平靜地和十花聊著,但十劍的內心卻有惶恐,他沒有保護妹妹的實力,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太讓人坐立不安了!
終於到了五樓的一間研究室門前,十劍笑著拿出鑰匙來開啟門:“進來吧,現在我差不多和新同事們熟悉了,你這丫頭來胡鬧也沒關係了。”
“怎麼叫胡鬧嘞,”十花好奇地進了房間,東看看,西瞧瞧,“還可以,不算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