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宸背過身道,“可是有什麼不對?”
佘冥細細看他面色,淺瞟我一眼,面色略有凝重。
我隱是覺得不對,想到毒九娘死前的怪笑和那番有人陪葬的話,心裡便沒了底,“佘醫仙,他可是哪裡不對,可是嚴重?”
佘冥看將一眼軒轅宸,沒回我,只是道“似有毒如肺腑之貌,還好早服了丹藥,毒未入心脈,你這便跟我來後堂吧。”
說完,他便起身自顧的行步,軒轅宸應了一聲,也便隨他去了竹閣後堂。
我隱是有些擔心,便就坐在閣中等著,拓拔卿看我一眼,便也坐著一直沒有言語。
約是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他二人便一前一後行出,我上去問情況,軒轅宸彎唇輕笑道,“放心吧,沒事了,我之前強行運功逼毒,雖是服了解毒丹藥,卻還有些餘毒殘留。佘醫仙說並無大礙,施針醒穴後,在配以火療和藥草,便就好了。”
“真的?”
他雖是面色如常,但不知怎的,我這心就是覺得不安。
他輕笑一聲,“你這小丫頭,宸哥何時騙過你了,放心吧,真的沒事。不過……”
“不過什麼?”
他笑道,“沒什麼,你且莫要這麼緊張,就是解我身上餘毒需要一種草藥,佘醫仙說,他藥築沒有草藥,但後山有,我這便隨他去後山,需得離開幾個時辰。”
“那我同你一同去吧。”我道。
他又是彎唇,“你幾天沒好好休息,就別跟著了,藥草就在後山,我讓銘奇東虎隨我,很快就回來的。”
既是如此,再說就是矯情了,我便只好點頭。
這功夫,已經有小藥童為佘冥準備了藥簍,軒轅宸微微一笑,這便喚了銘奇東虎,與他往後山行去。
藥築在山頂,後山並不太遠,我送他出了藥築,看著他的背影被陽光蘊出一圈淡淡的白,衣炔偏飛中緩緩行遠,那種極其不安的感覺便更加強烈了。
印象中,這種不安的感覺,曾經出現過兩次。
一次是百里天祁冠儲的前一天的夜裡,那天晚上我怎麼都睡不著,輾轉反側的,第二天才知道,百里天祁的府邸子時進了刺客,那些刺客盡是高手,一番激戰,雖是有驚無險,卻讓差點暴露百里天祁的暗藏實力,儲位險些不保。
還有一次,則是與百里天祁大婚之前,被他引去去凌波崖的途中。
已經很久,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希望,不要出什麼不好的事才好……
我站在藥築門口許久,那種不安之感反而越加強烈,拓拔卿不知從哪弄了一隻山狍,於後院煮了送來一碗,我卻是半點胃口都沒有,他似是見我心憂,便左一句右一句的在旁邊找話題,到了最後,他竟然把話題引到了十公主赫連雲裳身上。
“傾沐姑娘,你與和碩公主,是故友吧。”
我微一縮眸,沒有回話。
一路同行,我二人和有默契,皆都不提南疆與西祁間的所有,他性格乖張,看誰都露著牙齒燦爛的笑,拋卻他南疆皇子身份,卻是很難讓人討厭。
不過……
有些話題,便如同龍之逆鱗,觸之則怒!
“卿俊王,這山間風大,贖傾沐不能奉了。”我轉身,便要往後山方向去。已經兩個時辰了,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傾沐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