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尋了處可遮身的地方隱藏,軒轅宸便輕聲道“我的侍衛已經打聽清楚了,一會那女藝子的馬車便會從這裡經過,咱們暫且等上一等,待車馬過來,想辦法混進去就是了。”
我嗯了一聲,這便伏在房瓦上,等了約有半個小時,就見一駕花蓬馬車緩緩駛過來。
這馬車裝點的極為花哨,四角皆都是綁了五色彩繡球,馬車碰壁也都是用黃綠青藍紫五色紗錦裝點。乍一眼望去,眼前一亮,在仔細去瞅,便是有些俗套。
我本來還對那花車中女子有些興趣,現在看這馬車模樣,便是半點興趣也無了。
不過,我倒是發現一件頭疼的事。
本以為,玉蘭苑去城主府的花車隊伍人數該是不少,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那馬車後面連步行的隨從都沒有,除了打馬的車伕,便就是那輛將車簾捂的嚴嚴實實的馬車了……
混進去顯然是便行了,那麼……取而代之呢?
我和軒轅宸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肯定的深色。
機會不等人,說辦就辦!
眼看著馬車即將出小巷,軒轅宸從側處撿起一塊殘瓦片,運氣出手,“嗖……”的一下,那瓦片飛出,直接擊在車伕頭上,他吭都沒吭一聲,直接便歪了身子,載下馬車。
與此同時,我和軒轅宸長身而起,如兩隻離弦的劍一般,直飛到馬車上。
軒轅宸回手一拉韁繩,便將車子停住,我抖手滑出墨闕,嗖的一下鑽進馬車之中。
這車種一共有兩名女子,我直接用手做掌砍暈一個,然後欺身將匕首卡在正對馬車的女子脖頸,“別動,不然刮花你的臉。”
這女子似是要喊,被我一喝,當即沒了聲息,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只片刻,眼圈便就紅了。
這女子,穿了一身華粉錦緞裙,發有多辮,帶小沿氈帽,一雙眼睛就跟會說話一般,當真是有幾分姿色的。
我將墨闕向前湊了一些,冷聲喝問道,“說,叫什麼名字,去哪裡,說的好了,就饒你一名,不然就抹了你的脖子!”
那女子似是很害怕,驚恐的瞪著我,又垂眼看了一下脖下閃著寒光的墨闕,忠是妥協的道“好,我說,求姑娘放我一馬。”
“快說!”我不耐煩的一送墨闕,寒刃觸到面板上,頓時印出一條小口。
女子馬上求饒道“我說我說,我叫蘭諾,是玉蘭苑的紅牌,今早城主府派人傳話,說是城主想要聽蘭諾唱歌跳舞,讓蘭諾午時過去府中。
俠女,蘭諾一介女流,又是流落紅塵之女子,命運多舛,對有些事更是身不由己。蘭諾與那城主大人之前也並沒有過相識,對他所做所為也是頗有微詞,求女俠開恩,饒了蘭諾的命來。”
她說著說著,竟是哭了出來。看樣子,他是將我想成了尋仇之人,怕被連累。
我將匕首放鬆了一些,問“你去城主府,如何與人接應,可是有信物?”
蘭諾一愣,不過馬上便道,“蘭諾只需行至城主府門口,自會有人前來接馬車進府,信物卻是有的,在蘭諾袖袋裡,乃是早時城主府留下的,說是將此物交給接我之人,便就好了。”
說著,她顫抖著將玉佩掏出來,我接過來看,此是一方水頭上成的茉莉花佩,佩後雕有一個“緲”字,該是何緲之物了。
“女俠,該說的,蘭諾也已近說了,可否放蘭諾一馬?”她苦聲求著。
我不言語,只是飛快的收墨闕,用手柄處用力敲她後頸,她便軟軟的載到了下去。
我扯過她袖間帕子,將二人口塞了,然後扯下她群角下方的布,擰成繩子將二人捆了個結實,這才叫軒轅宸進來。
“講這二人處理出馬車。”我道。
軒轅宸輕一點頭,將手放在唇上,輕一個亮哨,馬車外當即有人請令。
他一手一個,拎住綁她們的繩子,便將二人拋了出去“找個地方關一會兒,三個時辰後,連同車伕,扔到人多易發現的地方。”
“是!”車外之人應了一聲.。
我沒聽見東西摔落在地的聲音,該是外面的人將人接住了,
將主人丟擲馬車,我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