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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老客戶進展還算順利，經過崔彤一番解釋後，還是有一部分老客戶願意相信楚青釉並且答應幫事務所介紹新客戶過來，但這部分客戶始終只是少數，大部分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楚青釉有所懷疑，擔心如果介紹朋友來找楚青釉，反而會引狼入室。
對做生意的人來說，信譽比什麼都重要。楚青釉也知道現在自己臭名昭著，事務所如果繼續以她為主，恐怕永遠上不了軌道。
思前想後，她做了個決定：“崔彤，我們散夥吧。”
“散夥？”崔彤瞪大眼睛，“你開玩笑的吧？這個事務所你一向比我還看重，怎麼現在說散就散？”
“我當然不是真的想跟你散夥啦，”楚青釉解釋，“我的意思是，以後這間事務所交給你，你來做諮詢師。”
“我？”崔彤指著自己，“我怎麼行？我又沒有你那麼犀利的眼睛，也沒有學過心理學行為學，我怎麼幫人做諮詢啊？”
“有我在啊。”楚青釉越想越覺得可行，“你做明面上的諮詢師，我做你背後的軍師。反正，我們事務所大，我躲在另一個房間裡給你傳話，也不會有人發現。至於調查的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行動啊。”
崔彤現在總算聽明白了：“原來你是想讓我當你的替身。”
“什麼替身不替身？事務所你也有份的。大不了，以後找客源這個任務就交給我。”
“你打算怎麼做？”
楚青釉也不知道，但事在人為嘛，只要努力，總會有生路的。
和崔彤統一意見後，楚青釉把之前自己的名片扔了，幫崔彤重新印了幾盒名片。而後她這個“新任助理”正式上崗，開始上網去尋找客源。
其實從很久以前她就想透過網路來拓寬客源了，只是事務所生意一直還不錯，所以這件事就擱置了。
她瀏覽了幾個情感大v的微博，發現現在關於渣男渣女的投稿很多，很多人都是一開始沒有察覺，等到發現真相已經晚了。
之前新聞報道過，a市的離婚率一直居高不下，調查顯示現代男女對另一半的信任度持續走低，恐婚族群人數越來越龐大。畢竟在第三者出現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是不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其實很多人未必沒有鑒定另一半的需求，只是不知道去哪裡找專業人士而已。如果有一個平臺可以提供渠道給他們……
她迫不及待把想法告訴了沈卓言。至於為什麼是沈卓言，主要是因為——他是大學老師，應該認識比較多專業人才吧。
【你想建一個論壇，一來讓人集中發表自己遇到人渣前任的故事，二來透過這個平臺，推廣事務所的生意？】沈卓言聽完頗有興致，【這倒是個挺不錯的主意。雖然現在微博微信關於情感類的公眾號不少，不過始終不如直接建個平臺分享這些故事的好。】
得到沈卓言的肯定，楚青釉覺得像打了雞血一樣：【我連平臺網址都想好了。】
【叫什麼？】
【renzha818。】
“噗。”沈卓言在隔壁忍不住一笑，手指卻飛快在瀏覽器裡敲入那個網址，確定無人註冊後，他隨手便把域名註冊下來，而後繼續回到跟楚青釉的聊天，【網站建設的問題就叫給我吧，過幾天給你彙報成果。】
這還是沈卓言第一次那麼認真去辦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聯絡到一位it界的朋友，請他幫忙介紹專門建設網站的團隊，一週後，網站便初見雛形了。除了之前和楚青釉商討的功能模組，他還細化了很多東西。
楚青釉看到他的演示後目瞪口呆：“這才一週，你就做出來了？也太快了吧？”她記得以前崔彤搞事務所首頁就搞了好幾個月。
“專業網站建設團隊都有好幾套模板備用，選擇最適合客戶的一套，然後再細化一些客戶需求，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沈卓言把筆記本讓給她操作，“你可以瀏覽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他專門到事務所來給她展示成果，楚青釉驚喜之下，連招呼他都忘記了。沈卓言見她沉浸在喜悅中，也不打擾她，自己徑直走到茶水間給自己泡了杯咖啡，也給她泡了一杯。
他端著咖啡回到她的桌邊放下，她順手拿起來抿了一口，贊嘆道：“你新增了很多我之前沒有設想的東西，真的是太周全了。”
“你覺得還有什麼需要補充嗎？”
說實話，她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到，感覺能想的東西他都已經想到了，而且完成度比預料中要好很多。有這樣的結果，她已經喜出望外了。
她想對他道謝，一轉頭卻發現沈卓言的臉近在咫尺。因為筆記本螢幕尺寸有限，他不得不盡量貼近她的座位，好跟她保持同步的視野，而她剛剛只顧著看網站，絲毫沒察覺。
還有咖啡……
楚青釉真想敲自己腦門，當老闆當慣了，怎麼連這點事都不會做了？
她趕緊站起來，道謝變成道歉：“你是客人，我怎麼讓你自己泡咖啡去了？對不起啊。”
“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你不怪我隨便用你東西就行了。”
她搖頭：“怎麼會呢？”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又轉移到網站的話題上，“你預計這個網站還要做多久？做網站的費用我先給……”
沈卓言早知道她會提這個，直接打斷她：“費用回頭再算吧，不著急。你信得過我就行。”
她想脫口而出“我當然相信你了”，可話到嘴邊又不知怎麼的膽怯了，沒有說出來，只是目光閃躲地望向窗外的風景。
“對了，崔彤今天怎麼沒在？”片刻後，沈卓言問，他剛剛上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事務所只有楚青釉一個人。
“今天是她以前的同事結婚，她當伴娘去了。”
“哦。”沈卓言點點頭，面色有些尷尬。
楚青釉知道他想起了之前婚禮的事情，嘴角輕輕扯動，不知為何就問出了一個問題：“你最近還有和她聯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