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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秀的臉都成了試驗品了,今天請來了這位大夫給治不見效果,明天請那位大夫給治還是不見效果。京城裡邊有名的大夫都請遍了,還是那四個字:“不見效果。”
過了好些天了,還是沒有人能把陳明秀臉上的潰爛的地方給治好。後來倒是不淌黃水了,也結痂了,等到痂掉了以後,就形成了疤痕了。陳明秀本來長得就醜,再加上滿臉的疤痕,更是醜上加醜了,連她自已都不敢照鏡子了,整天躲在房間裡哭泣。
又過了幾天,大門外來了一位走方的郎中,說是慣能醫治疑難雜症。陳明秀臉上的疤痕,已經形成了,就連京城裡的名醫都沒有辦法把她臉上的疤痕去除,也只能是病急亂投醫的了。陳家就把這位郎中請了進來。
郎中進來以後,看了看陳明秀臉上的疤痕,又切了切脈,便煞有介事地對陳明秀說道:“你這不是一般的病,而是上天對你的懲罰。你要是能把你所做的對不起自已的良心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對我說出來,不能有一點兒保留。你或者還有救,要是你不肯說出來,不但是沒救了,還會有生命危險。因為表面上是結疤了,可是裡邊的毒並沒有拔出來,不定什麼時候,還會複發,到了那時候,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救你了。要想徹底治好你臉上的疤痕,你只有徹底坦白。你要是想有所保留的話,你臉上的疤痕也就會有所保留了,怎麼治都在於你而不在於我,信不信由你。”
陳明秀治好臉上的疤痕心切,趕快對郎中說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出來就是了。只是”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她的丈夫高文濤,說道“:“先生你能不能給我保留一點兒面子,這事兒我只跟你一個人說,讓我的丈夫迴避可以嗎?”郎中說道:“這個好象是不可以,因為只有讓你把你心底的惡徹底地鏟除了,讓你感覺到無地自容了,你才能徹底地改好,永不再犯。”
陳明秀把頭低了下來,把從前以往她是怎麼知道了王美雲就是來到京城尋找她的丈夫高文濤的,她見王美雲長得太美了,不禁妒火中燒,怕將來高文濤回來之後,他們夫妻二人相認,自已會被丈夫冷落,又怎麼找茬兒,把王美雲的臉給紮得布滿了傷痕,以便給她毀了容等等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了。
郎中本來就是楊道凡變化的,高文濤對這些事情也已經聽結發的妻子說過了,所以倒也都不太震驚。楊道凡聽陳明秀說完了,就說道:“聽你說得倒也沒有隱瞞,並且你雖然在這件事上行為可惡,但是還有一點就是你還沒有頭你還沒有殺人害命,也就還有挽救的餘地。你臉上的疤痕我是能給你治好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得把王美雲接回來,你與她共侍一夫。雖然她是高文濤的結發妻子,不論是從法理上來說,還是從風俗人情上來說,她都應該為高文濤的正妻,你應該為妾。”
陳明秀聽到這裡,倒有一點兒猶豫了,畢竟堂堂的相府的大小姐給人為妾,實在是有點兒丟面子的,父母親那裡能不能通得過也是一個未知數。楊道凡其實早就知道這個方案是難以透過的,這只不過是一個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楊道凡看了看陳明秀,又看了看高文濤又接著說道:“我也知道以你堂堂相府大小姐的身份,讓你與人為妾是不大妥當的。我還有一個方案,說出來你看看可行不可行?就是你現王美雲不分大小,姐妹相稱,都為高文濤的妻子,不分大小,這個也是古有先例的,比如娥皇女英共伺一夫便是如此,有能力的男人娶有三妻四妾也是屢見不鮮的。”
人大都是如此,先苦後甜就會覺得喜出望外了;要是先甜後苦則會恰恰相反了。陳明秀聽了楊道凡的這一建議,立刻就眉開眼笑的了,連高文濤也覺得這個建議很不錯,真是兩全其美了。
楊道凡看看與他們的協商的結果很圓滿,很是高興。就看著高文濤與陳明秀夫妻二人說道:“現在說起來,你們家不是夫妻二人,而是夫妻三人,還有一人沒有到場,是不是應該把另一位主角兒也請出來了呢?”說得高文濤與陳明秀二人都笑了。陳明秀就沖著門外喊道:“來人哪!”隨著喊聲就進來了一位小廝,十五六歲的年紀,透著一股機靈勁兒。垂手站立,等候女主人的吩咐。陳明秀對他說道:“人去到洗衣房去把王美雲找來,叫她到我屋裡來。”小廝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過了不太長的時間,就把王美雲叫來了。王美雲一進來就楞住了,也有一點兒不知所措。看到陳明秀與以往大不相同,對她很是熱情,還把她叫姐姐,請她到她的身邊來坐,王美雲就更加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陳明秀就把她們所商量的事情告訴她了,還問她這樣做好不好。王美雲是做夢也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種程度,簡直的就是喜出望外了,焉有不同意之理?
楊道凡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對她們三人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的事情會解決得這麼順利,所以,我得出去半日,去找我的師付給你們把仙露要一點兒來,給你們去掉臉上的疤痕。三個人都異口同聲地說道:“先生請去吧!”楊道凡出了相府,架起祥雲,去找觀世音菩薩。本來仙道是不分家的,都是神仙之流,想互之間都很熟悉的。見了觀音菩薩,先給觀音菩薩見禮。觀音菩薩笑道:“二郎神,你不在下界遊走行善,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楊道凡陪著笑臉兒對觀音菩薩說道:“正是為了行善,才來求菩薩給我一點兒甘露,我要救兩位年輕的女子被毀的面容呢!”說著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五一十對觀音菩薩說清楚了。觀音菩薩說道:“女人都把自已的容顏視做第二生命,容貌被毀無疑是生不如死了,你這倒也是做了一件善事,我焉能不成全你的這一份善心?”楊道凡就變出來一個小小的玉瓶兒,觀世音菩薩給他把小玉瓶注滿了甘露,他謝過了菩薩,就又架雲飛回了相府,來回也就是一個時辰而已,三個人還等在陳明秀的房間裡。見楊道凡這麼快就回來了,都感到很意外。楊道凡拿出玉瓶兒,讓丫鬟給陳
明秀與王美雲的臉上都灑上了仙露,又用手指勻開。瞬間她們倆的臉上就都潔白如玉了,尤其是陳明秀連臉上原來就有的斑斑點點也都不見了。俗話說:“一白遮百醜。”陳明秀拿過來鏡子一照 這一喜可非同小可,直稱楊道凡是神醫,對楊道凡千恩萬謝的。本來是一醜女,這麼一來,倒變成美女了。高文濤與王美雲也是對楊道凡感激不已!楊道凡見他們夫妻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也象是吃了蜜一樣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