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將怪物戲耍一般的玩弄,蕭敬甚至有種這怪物很弱的感覺,但當他注意到一些細節時,他便不會這麼想了。
那怪物帶著粗大尖爪的雙足,每一次刨過地面,都會留下一道十幾厘米的小坑,地面甚至會被震得裂開,可想而知,這怪物力量實在不容小覷,也足見冰牆的防禦力有多強,竟連這樣的力量都不能突破!
但現在關鍵卻不再這裡,而在於那個藍衣女子,她竟可以回收間放出道道冰牆!
我的天!這是什麼玄幻小說中的場景嗎?
蕭敬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從小便被教育科學可以解釋一切的他,見到這種無法被科學解釋的事情,是不可能第一時間就接受的。
甚至他努力地盯著藍衣女子,想從女子身上看出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裝置,才能擁有這種神奇的能力。
但最終他還是一無所獲,冰牆就是從她身上湧出的力量催動形成的,無論怎麼看,這都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這就好像你看到動植物有些神奇的變化,可能不會有什麼興趣,認為世界那麼大,總會有些神奇的事情發生,但當一些神奇的能力出現在自己的同類身上,那就足夠使人生出不可置信的感情來。
此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恐龍怪無法突破持盾壯漢和藍衣女子組成的防線,而長髮男子則一直在它的身體上增添著傷口,讓它的動作越來越遲鈍,怪物則連男子衣角都摸不到。
終於,男子鬼魅般的身形停住,手中把玩著匕首,轉動得飛快,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嘲弄。
怪獸見他竟然停止,一直積累的怒氣終於爆發,狂嘯著邁動粗壯的後腿,將脖頸部堅硬的角質對準男子,像臺推土機一般撞來。
男子毫無懼色,只是嘴角咧得越來越大,泛起詭異的笑容,身形似乎模糊了一瞬間,接著便立即在怪物身前出現,一匕首扎進了它的下顎,從脆弱的下巴直穿到大腦。
一瞬之間,之前還猛惡十足的怪物便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蕭敬眼睛一眯,男子的攻擊應該沒有這麼強才對,不過當他看到怪物致命傷上參差外翻的皮肉,一切便了然於胸。
原來男子之前有意在同一個脆弱部位下刀,當切口足夠深時,才得以近身一刀斃命!
不得不說,長髮男子的技巧實在是高超,而且還有一點,他的移動速度極快!快得蕭敬都有些難以看清,總覺得這似乎已經超越人體極限了。
長髮男子把匕首拔出,在怪物身上把刀上血跡擦拭乾淨,這時旁邊的持著防爆盾的壯漢有的忙著清理怪物屍體,有的則圍在男子身邊獻著殷勤。
“還是隊長厲害,一刀就解決了,哈哈!”
“那還用說?這種垃圾貨色,還不是一刀的事?要不是隊長,我們早就喝西北風去啦!”
長髮男子卻理都不理,只專注地清理著匕首,端詳著,彷彿對待自己情人一般小心,發現還有一絲血跡未擦乾,便伸出舌頭輕柔地舔舐。
他一邊舔著匕首上的血,直到乾乾淨淨,還將整個匕首刀身舔了一整遍,斜視著藍衣女子,泛著邪異的笑,狹長的雙眼便如同一條毒蛇,道:“還不是呢,嗬嗬嗬……副隊而已,你說呢?隊長!”
男子泛著陰氣的笑容直讓人起雞皮疙瘩,但藍衣女子臉上神色不動分毫,連姿勢都一分未變,冷冷地道:“哦?憑你這垃圾,沒用的蛆蟲,也想要當隊長嗎?”
藍衣女子身邊也圍繞著三個女子,穿著利落的工裝,還打著綁腿,背上揹著將近一米長的橡膠警棍,對著男子怒目而視,但卻都按捺著,甚至手都已經放在了警棍握把上,似乎只要一蹬藍衣女子命令,便會立即與長髮男子一戰!
那男子卻絲毫不動氣,也毫不在意幾個工裝女子的怒視,只是嘴角拉得越發的大了,咧得幾乎要拉出臉外,實在萬分的詭異!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覺得身上一涼,好像被蛇類的信子舔過的感覺。
蕭敬用手輕柔地把身體撐起,慢慢往後爬,他已經決定要從長計議了,他聽見長髮男子兩個拍馬屁的手下正悄悄說著些什麼,這裡太遠,倒是聽不清楚。
但看他們眼角瞥著的物件,不難看出談論的焦點正是藍衣女子,從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來看,說的多半便是什麼好話!
現在看來,這些人中,女子的情況倒是觀察不出來,但長髮男子怎麼也不像善類,到底與不與他們接觸,現在不宜過早做出結論。
況且眾人能看到的只有這些人,但卻不知道他們背後,或者說他們的組織有多少人,這是一個大隱患,得先弄清楚才行。
蕭敬小心翼翼地退了幾步遠,但卻看到一個身影歡天喜地地撲了出去:“嘿!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