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蕭敬回到已經沒動靜的巨蜥蜴屍體邊,把自己的唐刀拔了出來,插回背後鞘中。這回可多虧了它,要是尋常兵刃,可能早便鈍了。
但這把刀不知是如何打造的,依舊光滑如新,看不出任何曾經歷過激烈砍殺的痕跡來。只是不知是否錯覺,蕭敬拿在手中,總覺得比以前似乎沉重了一些。
“接下來,便輪到你們了!”蕭敬看向巨蜥蜴的屍體,搓著手,這可是好寶貝,這條蜥蜴的鱗甲比起一般的防彈衣可好多了,雖說自己的作戰服防護力也還不錯,但在這樹林荒野裡還不知道要待多久,能多點準備總是不錯的。
蕭敬拔出短匕,卻犯了難,短匕壓根連油皮都劃不破嘛,不過這回他還巴不得防禦越高越好,這可是要穿在自己身上的。
樂淘淘地又重新抽出唐刀,費了老大力氣,才一點一點把皮割了下來,折成個小包袱捆了,背在背上,割下來也就不到十斤重,並不影響行動。
至於其他的,蕭敬倒是都不怎麼看得上,只是挖了個最長的爪子帶著,準備手工製作把短刀,自己的匕首短了些,而且也實在不夠鋒利。
渾身收拾妥當,蕭敬便原路返回,這次探路行動可謂是失敗了,沒到達目的地不說,還掛了彩,唯一的收穫便是探知了這裡有一大群蜥蜴,怕是此路不通了。
不過想來那巨型蜥蜴就是最大的了吧,難對付確實是難對付,但也還有些辦法,只是若十幾人的話,就不太可能透過了。
難道真的只能死等救援嗎,但就這一天的見聞來看,恐怕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一天時間,連直升機都沒見來一架,若是隻有嵐昌這一小塊地方起了變化,政府不可能效率緩慢到這種程度,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便是變化在大範圍大面積內發生了,這才使得整個國家都應接不暇,這可是最糟糕的情況了,蕭敬想。
太陽已經落下了,周圍漆黑一片,蕭敬從褲腿上抽出一隻不過巴掌長的強光手電。
黑暗中的光源當然暴露目標,但不打手電,在這樹林裡怕是寸步難行,也只能如此了,蕭敬加快了些腳步,希望能儘快回去。
在路上也能看見些走過的痕跡,應該是眼鏡男他們留下的,途中還有一小塊植被倒伏著,他們可能在這給馬成包紮了傷口。
想到馬成,蕭敬心裡倒是微微不平衡,自己甘願冒風險為他斷後,他卻催著人家只想早點離開。不過也無所謂了,人都救了,還能去殺了他嗎,只是今後得長點教訓了。
叢林裡,再強的人,也沒有愛心氾濫的資格,因為這裡,是野獸的世界,人,是劣勢的一方。
蕭敬一路順著前面三人留下的痕跡,倒是省了不少事,然而走著走著,他赫然發現,三人轉彎了,那痕跡竟向右邊走了,那可不是去超市的方向。
蕭敬站在路口,一邊是回超市的路,一邊是三人走出的痕跡,片刻後,他決定還是跟上去看看,畢竟三人跟他一起出來,要是就一個人回去,也不好交代。
順著痕跡,蕭敬漸漸發現不對勁!一路上不僅有他們的痕跡,地上還有一些滑膩的粘液,似乎是什麼爬行動物留下的。蕭敬一看,結合今天碰到的,便知一定是蜥蜴留下的痕跡。
他們被追上了!不對,自己阻擋了蜥蜴群如此就,他們怎麼可能追上來,那麼應該還有另一群蜥蜴,從這裡近路截住了他們!
蕭敬心中焦急,他們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只覺得好似冥冥中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他,他們幾個在那眼睛下,無所循形。
他又加快了速度,幾乎是全速前進,他傷還沒好全,此時戰力不知還能剩下幾成,只希望他們能多撐一段,等到自己趕到。
此時樹林中一個山洞裡,於超,馬成,俞文靜三人正在洞口艱難抵抗。洞外,是一大片空地,密密麻麻的蜥蜴群把地上鋪得滿滿當當,月亮的清輝照在它們身上,反而映得愈發陰森溼膩。
好在洞口狹小,僅容一人透過,幾人又把底部用石塊堵上,這才勉強支撐了下來,現在洞口是眼鏡男在守著。
他舉著鍋鏟,上來一隻便拍飛一隻,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然而其不時累得把鏟子撐在地上便可知,他也只是求生慾望在強行支撐罷了。
拍飛一隻蜥蜴的間隙,於超緊張得握了握手中鍋鏟,擦了擦流到眼裡的冷汗,對立面說道:“俞文靜,馬成說他去看看洞裡面有沒有出路,怎麼還沒出來。”
洞裡的俞文靜躺在一邊,手臂衣服上點點黑斑,顯然曾被粘液沾上過,甚至波及到了皮肉,她大口喘著粗氣,顯然是剛剛退下來,正在休息。
聞言說道:“不知道,你再支撐一會,等我恢復點體力,再來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