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強弩之末的安凌然用手捂著腹部的舊傷,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似乎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可抓著顧思純的手卻沒有放開
顧思純感覺到抓著她的大手在冒冷汗,想問一下他怎麼樣了,那已經到嘴邊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她清冷悠遠的目光看向別處,故意忽略掉安凌然身上因鮮血而顏色變深的西服。
平日健步如飛的安凌然,今天走路異常的緩慢,就連走路的姿勢也略顯的怪異。
“為什麼來找靳風?想跟他在一起?”醇厚男性的聲音中帶著冰冷,平靜語氣像急了暴風雨前期的寧靜。
安凌然的話對她來說是種莫大諷刺,顧思純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如泉水一般的眸子中露著一絲傷感。
此時的安凌然眼裡的殷紅已褪去,點墨的眸子越發深黑幽深泛著冷冷的寒光。
他邪獰張狂的聲音傳入顧思純的雙耳中,“你是啞巴!”話語中帶著嘲諷之意。
“不是。”淡然的話語中帶著難以馴服的桀驁。
她那雙墨色眸子清冷的如山澗裡的泉水,伸手提起滑落的皮包肩帶,鬢間依然掛著隱隱可見的汗珠被她伸手拂掉。
話音落下,他停住腳步滿含詫異的目光掃了一眼顧思純。
她的視線不曾落在安凌然的身上,不曾知道他停住了腳步,繼續的朝著前面走著,手上突如其來的力度讓她被迫停了下來。35xs
安凌然細長的雙眼迸射出一道危險的寒光,他薄涼的唇瓣慢慢張開,身體在一點點的接近顧思,直到唇瓣湊到了她的耳邊才緩緩開口,“如果,你,敢喜歡靳風,我會讓你們兩人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在地下做一對鬼夫妻,怎麼樣?”
這種陰冷的聲音顧思純不曾聽過,像一道冷風從她的耳朵硬生生鑽進她的心裡,驚的顧思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在顧思純的脖頸間吐了一口氣,氣息中夾雜著淡淡尼古丁的味道,“你性子冷,我不怪你,如果你敢跟別人在一起……”安凌然的話到這裡戛然而止。
安凌然的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迫顧思純的目光與其對視在一起,“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可是你偏偏不去珍惜?非要仗著我對你的喜歡而去挑戰我的底線。”
當見到別的男人抱著顧思純的時候,安凌然就打定主意把這個女人囚禁在他的身邊,不管顧思純對他感情是恨、是愛。
“安凌然,這才是你真實的面目吧?”顧思純黑色的眼睛中,噙著一絲仇恨。
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那張冰清絕情的臉龐上見不到任何的溫度,平靜無波的聲音卻說著絕情的話語,“你,還不配我帶著面具去對待”
他放下掐著顧思純下顎的手,看準時機的顧思純用力甩掉抓著她胳膊的大手,朝著靳氏集團的大門跑了去。
安凌然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顧思純背景,嘴
角露出一絲冷漠的笑意,“顧思純,逃不掉的。”他摸了下腹部抬手一看,滿手鮮紅的血跡,他低聲怒罵,“該死的。”
顧思純朝著身後張望安凌然是否追了上來,發現他站在原地沒有動,正在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心裡生出一絲不安,沒有看前面道路的她,撞在陌生物體上面。
慌不擇路的顧思純撞在了安凌然的保鏢身上,保鏢伸出胳膊攔住她的去路,“顧姐,得罪了,安總似乎有話跟你說,請您稍等會,安總馬上回來。”
把鬢角的碎髮掖在耳後,她簡單整理一下淡藍的連衣裙,“連的保鏢也敢攔著我的去路了,安凌然是怎麼教育手下的?”
她抬起眼,那雙漂亮的雙眼中帶著疏離,周身上散發出豪門千金的孤傲。
顧思純跟保鏢談話的時候,安凌然邁步走上前面,細長的眸子輕輕眯在一起,黑色眼眸中閃過如野獸般寒光,像極了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你還把自己當做千金大姐?”陰冷的話語從安凌然的嘴裡說出,為了羞辱顧思純,他故意咬重每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