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媽,說這話幹啥?小弦還是個孩子。”屋裡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滿臉鬍鬚,臉龐消瘦,穿著鬆垮的衣服,眼窩深陷。
他看向女孩的目光中,滿是柔情,還有著幾絲憐憫。
婦人回頭瞪了一眼男人,憤憤說道:“當年要不是你說她是葉家的人我就絕對不會同意收留他。還說什麼等葉家人回來會好好報答咱們。”
“可如今十年都過去了,葉家人在哪兒呢?連個影子都沒有,說不定在哪兒死了都不知道呢。”
婦人這話一說完,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白小弦猛的站起身來,及肩的短髮隨之飄搖。
“你胡說!飛哥絕對不會死的!”白小弦盯著婦人說道。
婦人冷哼一聲,指著白小弦鼻子罵道:“沒良心的東西,我養你十年把你養大,就是為了讓你跟我頂嘴的不成?”
“你們養我十年我很感激,可這十年來我做家務,空閒時候還外出打工,賺來的錢都給了你們,我自認為絕不曾虧欠你們什麼!”白小弦紅著眼睛說道,這十年來,她是在委屈中度過的,雖說對葉飛當年拋下她一人離開有些難以釋懷,但是她也理解葉飛的難處。
委屈就委屈,比起葉飛的忍辱負重來,自己這點委屈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她在這個家中無論經歷什麼都能忍受,就是不能接受別人對於葉飛已經死掉了的這個說法。
自己的飛哥怎麼會輕易的死掉?他還得回來找自己,保護自己呢!
雖說自己是不希望葉飛回來的。
但人總得有個念想不是?連念想都沒了,那她自己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真是反了你了!不虧欠我們什麼?沒有我們,你早就死了!到底是葉家的人啊,不知感恩的白眼狼,死了才好!”婦人神色怨毒的說道。
旁邊男人搖了搖頭,看了白小弦一眼,對她說道:“小弦啊,是不是到了上班的時間了啊?你先去吧,衣服改天再洗吧。”
“就知道偏向她!花了這麼多心思,到時候啥都沒有我看你找誰哭去。”婦人瞪著眼睛,扯著嗓子說道。
白小弦沒再說話,隨手在校服上擦了擦,進了裡屋換了身衣服,就出去了。
等白小弦離開後,男人看向自己的老婆說道:“以後這些話都少說點。”
“幹嘛?養她十年,我說說還不行了?”婦人不滿的說道。
“養她十年,現在這回報不是就要到手了嗎?”男人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婦人頓時伸長了脖子,一聽到回報兩個字,眼睛都發直。
“我託人聯絡上了一個公子哥,他對這丫頭很感興趣,願意保養她,而且每個月還能多給咱們五萬塊錢。”男人嘴角咧起來嘿嘿笑道。
“是不是真的啊?真是每個月給五萬?”婦人眼睛涼氣,開心的嘴都合不攏。
“那還有假?”男人得意說道。
婦人突然變得有些擔憂,“可是這丫頭不是一直在等葉家的那孩子回來嗎?讓人保養她,她會答應嗎?”
“會不會答應,就看今晚了。”男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什麼意思?”婦人不解。
“我告訴了那公子哥小弦工作的地方,並且告訴他可以適當的用一些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