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而狂暴的肉搏戰，狂風驟雨般的進攻，讓得兩人的身體都是受到了強烈的創傷。
“呼！”
“呼！”
沉重的鼻息聲從遙遙相對的兩人身上傳出，讓人驚心動魄的激烈戰鬥終於是停止了下來。
底下眾人嚥了口口水，目光還停留在兩人交戰的中心。
那裡，空間依舊凹陷，現在正在緩緩的恢復常態。
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的空間隨著兩人殘留在空間之中的力量緩緩消散而漸漸的平滑起來。
莫離那被寬大的袖袍遮擋住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莫離可以清晰的察覺到，自己雙手的骨頭，已經有不少都出現了裂痕。
不僅如此，莫離的全身上下，除了刻意防護五臟，幾乎沒有一處沒有受傷。
或輕或重，莫離全身上下都在傳遞著疼痛的訊息。
沒有辦法，在那種情況之下，莫離只能在瘋狂進攻的同時，全力防護著最重要的地方。
五臟與腦袋。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如此......”
下方，秦玉兒有些心疼有些擔憂的看著莫離，莫離那隱隱有些顫抖的身體讓她些心都是揪了起來。
此時天空中的兩人身上到處都是傷痕，血流不止，皆是極為狼狽。
而剛才莫離與血祖的戰鬥，雙方都是受到了對方不少攻擊，這一切都是被她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莫離每受一次攻擊，血祖的每一拳、每一腳擊在莫離的身上，秦玉兒都彷彿疼痛綻放在自己身上。
她不明白，明明有些攻擊可以擋下來，但莫離卻是硬生生的將其承受下來，然後反手回了一擊在血祖身上。
不僅是莫離，血祖也是同樣如此，兩人沒有理智的瘋狂進攻，皆是絲毫沒有防禦的模樣，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不行......”
夜雲幽搖了搖頭：“哪邊進行防禦，哪邊就會陷入劣勢，甚至有可能被抓住機會，一擊致命。”
孟不凡聲音有些凝
重：“百密一疏，在這種密集到讓人窒息的進攻節奏面前，再好的防禦也會露出破綻。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誰都不敢露出哪怕一點破綻給對方。另外，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在這種情況下只能以傷換傷，甚至不敢露出一絲退意，否則會受到對方的窮追猛打，陷入劣勢。”
秦玉兒咬了咬嘴唇，道理她都懂，但她只是心疼莫離。
夜雲幽輕嘆一聲：“若是尋常還好，但莫離很清楚眼前這一戰所關係的不僅僅是他自己，因此哪怕是受到再重的傷勢，也絕不能露出一絲疼痛的感覺，也不能露出一絲怯意，就像......現在的他一樣。”
秦玉兒目光微紅：“就算無法與他並肩作戰，但要是我能幫他承受傷痛就好了，讓他一個人承受這麼多......”
夜雲幽握住秦玉兒的手，輕聲道：“莫離定然能瞭解到你的心意，但也正是如此，他才必須要處於那個戰場。與你想保護他的心情相同，莫離如此拼命，也正是因為他想保護你，保護萬劍山。”
儘管如此安慰著秦玉兒，但夜雲幽的內心卻是有些黯然。
若是我的實力能再強一些......
天空中的喘息略微平緩，莫離微微捏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讓得拳頭之上的顫抖也是平息了下來。
在靈力源源不斷的洗刷之下，身體那火辣辣的疼痛已經略微減緩。
血祖的狀態，與莫離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