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其實還有樁辦法,不用打他,就要他死。”
“什麼辦法?”
“他是個開面館的,你說,萬一吃壞了人那可該如何事了?”
“吃不壞人。他那碗麵又沒有毒,你老人家不知道,吃過的人都誇好吃得不得了。”
“混賬!一張口就胡說!吃東西也閉不住你這張嘴!”張東山連忙開罵。
王二卻無視張東山:“若是面裡有毒呢?”
小張閒愣道:“面裡有毒?面裡怎麼會有毒?”
“誰知道呢,隨便說說,隨便說說罷了。來,吃肉,喝酒!”
王二舉起杯。
第二日。張府。
一大早餘氏就從噩夢中醒來。
她越想越氣,於是穿戴整齊了,直衝進張守初的屋子裡,掀了他的被子大罵道:“你這該死的東西,自從那賤x人出了門之後,你就一天到晚的在家裡裝死人,故意和我唱對頭戲,我自孃胎起,何時受過這等的奇恥大辱,那底下的一幫下人又淨是些吃閒飯的,一個二個的全都不中用,你呢,也是個縮頭烏龜,迷戀著外面的女子,卻把你這屋裡的老婆不當人……”
那張守初辯道:“我身上好不痛快哩……”
“你別跟我裝孫子,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是心疼那個小賤x人……你這天殺的,怎麼不去死?”
“那你要我怎麼辦?好好好,我這就叫了人過去,把就胡說!吃東西也閉不住你這張嘴!”張東山連忙開罵。
王二卻無視張東山:“若是面那兩個人給殺了……”
餘氏一直罵,把個張守初給罵得惱了,於是直挺挺的坐起了身來,兩個人在那裡大叫大罵,驚得僕人丫環們沒一個人敢勸。
那小張閒想了想,卻湊了過來,在門外道:“老爺,夫人,我有辦法。”
張守初罵道:“你一個門子,有什麼辦法?”
小張閒回道:“那武大是個開面館的,若是面裡有毒,不就完蛋了?”
張守初一聽,心想此計甚好,只是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於是和餘氏合計了片刻,叫道:“快替我喚五嶽觀的潘道士過來!”
又道:“小張閒,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
小張閒道:“我是府中的人物,會不會不妥?”
張守初道:“沒什麼不妥。我就是要讓你去起個監督的作用,好叫那些想管閒事的人一看就知是我府中的事情,自覺的靠邊。而且,這樁勾當也非你不可,府中那貓兒,已和你混得熟了,你去方好。”
又道:“夫人,這下你沒氣了吧,等他麵館生意一倒,我再叫幾個閒人趁夜過去,把那男的打成痴呆,把那女的,捆了回來,隨你處置,這樣可好?”
餘氏聽了,這才不惱。
……
……
眼看到了中午,天王堂裡冷冷清清,吃麵的人是明顯再也看不到一個了,全都是看熱鬧的,和仍然在聽金蓮唱曲的,這下倒好,麵館的生意一落千丈,一下子就變得無人問津了,武直本來還想硬撐著說今天絕不能休息的,好了,這下子不放假不行了。
也罷。
放假就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