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跑便跑了,既然敢回來,就肯定有故事。難道是不捨堂前那小娘子,不,肯定不全然是。
於是他們坐下來細聽。
本來,自昨日“旺夫行動”發起之後,在坊間大家早已經自發的傳起了“想要火,就去天王堂”的口號了,怎麼,今兒個因為天氣變了稍稍來遲了些,天王堂裡就發生了變故呢?
面裡有毒?
他們可不願相信。
卻聽那潘道士著了武直劈頭蓋臉一句罵,一時之間倒把他給罵懵了,他本以為武直這趟跑了,就算回來也必然是灰頭土臉的,一定像個龜孫子,哪還敢冒頭,沒想到,武直不出一會兒不僅就返回了,而且,氣焰反而越發的囂張,這倒讓他有些措不及妨,心裡一猶豫,嘴巴上就捉急了,不敢衝武直罵回去,卻去罵他的幾個徒弟:
“幾個窩囊廢,怎麼也不彙報一聲,你們在哪裡逮到他的?”
“師父,我們和鄉鄰們一大幫子人分作了幾批,出了天王堂外到處尋找,正沒頭緒,他卻自個兒出現在坡上了……”
“不用問了。我自個回來的,你們出去找我的那些人,現在估計還有好些在街上亂轉呢,也不知道長個眼……”武直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道。
“什麼意思?”潘道士怒問。
“什麼意思?我說你眼瞎呢,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一看,我懷中抱的是什麼?”
“這,這貓兒怎麼活了?”
“怎麼,你很想要它死?”武直把手中的貓輕放在一張桌子上,那貓兒雖然精神仍然不佳,但是卻仍然算是非常配合的搖了搖尾巴,拿一雙大眼睛朝著眾人看,回應著眾人疑惑與期盼的目光。
“活了?”
“活了?真的活了?”
眾人驚喜著叫起來。
“武大,你是怎麼把它給醫活的?”
“我不是醫生,哪裡有這種本事。蔣醫生,你把事情講給大家聽。”武直衝大家擺擺手,指向身邊的蔣竹山。
蔣竹山如實說道:“各位街坊鄉鄰,我是家住崗子下的蔣太醫,常在北城街頭上擺攤的正是。剛才,武大哥匆匆抱著這貓兒來我家尋我,經我診治,斷定這貓乃是誤食了砒霜藥而中毒,因此,立刻給它開了一個藥食的方子,武大哥親自餵它給吃了,現在,這貓兒已恢復了些許精神,應是無事了……”
“什麼?中了砒霜毒?”
“這面裡怎麼會有砒霜毒?”
“蔣太醫,你確定你的診治沒有錯?”
“天殺的,天殺的,面裡有毒,這可是天大的禍事啊……”
大家聽了蔣竹山一席話,立刻滿座皆驚,七嘴八舌,長吁短嘆。
那潘道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自己做賊心虛,卻狗急跳牆道:“是呀,這面裡怎麼會有砒霜毒,肯定是有人下的呀,我先前還以為只是牛肉麵裡的食材相沖呢,現在看來,說不定這武大錯把砒霜給當作發麵的,揉進了面中呢……”
“胡說八道!若是把砒霜混進了面中,怎麼院中幾百號人就偏只有你們帶來的這隻貓有事?”
“也許那藥沒有完全混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