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終於藉著抬槓把話說了出口道:“今天這件事情八成有鬼,你老實招待,說,你到底都揹著我幹了些什麼?”
“我又不是賊,我能揹著你幹了些什麼?!!!”
“那你說,那個賭約書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啊,那不是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的嘛,你今天也聽白玉蓮念過了,都是中國話,方塊字,應該沒一個你聽不懂的地方吧?”
“你這個混賬!”
“喂,女人不要這麼兇的好不好?你小心把我給罵急了,要你好看!”
“我就偏兇你罵你怎麼了?你好一個糊塗蟲,天底下哪有把自己的老婆作價賣給別人的?如此和那下三濫的光棍有什麼區別?”金蓮真是又羞又惱:
“怪不得開業前那天你說什麼我給你面子你給我金子的時候會那麼輕飄飄的答應我,說只要我湊夠五十兩銀子,或者哪怕只是跟夠你十天,只要我不情願,你都會放我走,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心裡有數了,因為你十天之後會把我給輸掉……”
“喂喂喂,你不要自己腦補一大堆有的沒的事情好不好?誰說會把你給輸掉?輸了嗎,輸了嗎,我就問你輸了嗎?”
“……”武直加強語氣的三連問把金蓮逼急了,一跺腳道:“輸了,輸了,怎麼沒輸?”
“哪裡輸了?”
“現在人家都知道你把我當作物品給押注了,雖然紙面上沒輸,但是臺底下卻不知要吃多少人的笑話呢?”
“娘子,我看你這分明是腦子裡注了水,找抽呢。什麼紙面上臺面上又臺底下的,輸就是輸,沒輸就是沒輸。這不,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天王堂裡面麼?有誰笑話你了,再說了,就算是有人笑話,那也不是從今天起,我又不是今天才把你給押注的,我是開業前的那天就把你給賭上的,那時,北城的人早就全都知道了,只有你一個人被蒙有鼓裡,你不還是好好的過來了,有沒有見身上的肉少了一塊?”
“你強詞奪理!”金蓮說理不成,就開始耍賴。
“我哪有?我倒是覺得,娘子你這麼潑辣的女人,難道是怕別人背地裡說三道四胡亂笑話的那種俗氣角色嗎?”
“潑辣?”
“是的,就像你們吃過的面裡的辣椒一樣,會有一種又刺激又爽快的感覺,說的就是做人要敢愛敢恨,自由自在,不受別人那些無謂的眼光的約束……你是嗎?”
“我是。”金蓮笑了場,點點頭。
可點頭的同時,她的雙手還叉著腰呢!
“我問你,在你的心目中,我就只趕得上那幾張繡墎的價值?”
“椅子是死的,你是活的,當然不能夠等價。”武直知道話已經說開了,就沒多大的事情了,也笑著作答。
“那我再問你,如果十天之後,萬一你賭約失敗了,你打算拿我怎麼辦?真的轉讓給別人嗎?”
雖然羞恥,金蓮卻仍然將這第四個問題不甘的問了出來。
武直答得很爽快:“簡單。要是我真的賭輸了,我就穿了你的衣服,把自己當作是籌碼賠給鄧小乙,到那時,就怕他不敢要……”
“你這是耍猴呢!”金蓮樂了。
“有什麼辦法,誰叫那個鄧小乙就是死板,讓他賒個賬他死活不幹,所以他生意才做得差,更可恨的是,那小子就那個破頭腦,他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來,所以,我就將計就計了,後來,你懂的……”
“所以,不是你主動把我送出去的,是人家先提的,對嗎?”
“對。娘子你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