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要坐以待斃啦?”
“難道不是嗎?我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一直提心吊膽的怕張府人隨時會再找上門來,你呢,又沒有什麼作為……”
“你沒有看到我的作為,不代表我沒有作為。”武直又使用起那套“你沒有看懂不代表你沒有看到,你沒有看到不代表它不存在”的句式來回答金蓮,別說,這套說辭還挺萬金油,很管用:
“明天我們的麵館不就開張了嗎,這就是揚眉吐氣第一步!再說了,你不是說過了,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人,那不就是孫悟空了麼,堂堂一個齊天大聖,還怕什麼餘夫人……”
武直拍了拍胸脯,說道。
武直不打算把剛才張府派人過來監視、探風一事告訴給金蓮知。自己悄悄的處理了就行了!
女人嘛,不需要知道的煩惱事知道得越少越好,這樣才能夠永煲青春。
“你真的不怕他們?你心裡明白張府的勢力嗎?如果張守初再回來,或者餘氏找上門,你敢和他們做對頭?”
金蓮問。
“這天下,可有什麼是我武大不敢的?”武直脖子一橫,撕破了喉嚨跳起了腳來,照著剛才鞭打陀螺時候的癲狂模樣又來了一遍,而且比剛才還要更現出些“窮兇極惡”的狠勁來,那逗比的神情與狀態把金蓮逗得忍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
兩人笑起來。
“那明天開張,你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麼呢?”金蓮問。
“我還是那句話,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只需要坐在院裡,嗑著瓜子,睜大眼睛看著我就行了!”
“真的不需要我做任何的事情?”
“你要真的想幫忙的話,也行,我們可以來個約法三章。”武直看金蓮的眼裡透露出一些誠意,於是說道。
“怎麼個約法三章?”金蓮揚著腦袋瓜子認真聽。
“你先說你的要求。”
“之前已經說過一點,我不同意,你不能碰我。我不想做的事情,你都不能強迫我。”
“準了。”
“第二點,今早我們就說過,只要我拿到五十兩銀子,你就得爽快放我走!”
“好。不過我也說過,在那之前,名義上你仍然是我的娘子,明天麵館就要正式開張了,作為我的女人,在外人面前你得給我留面子。”
“為什麼?”
“你不懂,男人混的就是一個面子。敗光了面子,也就敗光了運氣和家業……”
“你是說,若是女人敗光了男人的面子,就相當於敗光了男人的運氣和家業?”
“是這意思。”
“可是憑什麼要我們女人放低姿態的去迎合你們男人的惡趣味?”
“你錯了。這不是男人的惡趣味。這只是社會的一種形態而已,有社會,就會有‘面子’這個東西。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目一樣,不管是你自己,還是外人,都會對你有一個印象,有一個認知,那東西就叫做‘面子’。不是你逃脫得掉的,你見過沒有臉面的人類嗎?”
“男人的臉面憑什麼要我們女人犧牲自己的臉面去維護?”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那我們女人的面子呢?”
“你給我面子,我給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