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好賤……”
“我賤?”
“是的,你賤……”
“我劍,何去何從……”
武直眉飛色舞的,唱起了歌來,眼前立刻升起一股刀光劍影、快意恩仇的畫面,尤其是在這主畫面之外武直還腦補了一番張守初趴在白玉蓮身上匆匆秒慫的背景,越發的感覺到又好笑又痛快……
武直哈哈大笑,金蓮也跟著笑。
很好,這個節奏不錯,武直心想,這頭倔虎終於肯正眼瞧人了,算是八字有了一撇了,於是自然就情不自禁的伸出一隻手去摸了摸金蓮的酥頸,立刻就感覺到那裡滾燙得厲害,武直驚叫一聲:
“哇,你怎麼燒得這麼厲害……你幹什麼?”
武直這邊驚叫,金蓮卻縮成了一團,身子猛的抖動了一下,所以武直這後半句就是問她這奇怪的反應。
卻見金蓮在燈下越發紅了臉:“我,我癢……”
“哦,是嗎?是這兒癢嗎,那我再幫你抓一下……”武直又把手伸過去,扯她白嫩鎖骨前那兩根帶子,同時兩根指頭不老實的,輕輕的亂劃,似在她的肌膚上彈奏著音樂。
“啊,不,不是——”結果金蓮越發的身子亂彈和驚呼了:“你別亂動行嗎?”
前半句是情不自禁的驚呼,後半句則是條件反射的嬌叱。
“你別亂動好嗎?”
武直幾乎是踩著金蓮的節奏同時也說出相同的一句話,因為他純粹是故意的,在逗金蓮玩呢:“你扭捏什麼,你這麼亂彈的話,我還怎麼精準的替你抓癢……”
“我亂彈?是你在我身上亂彈好不好?咳咳咳……”金蓮這一氣,立刻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咳得整個臉蛋都潮x紅潮x紅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你弄得我身子發癢的,你卻還反過來說是在替我抓癢,金蓮此刻感覺是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贏,滿腹的委屈,真是火大得很,難道全天下的男人現在都是這樣的一副得性,這還叫女人怎麼活?
“等著我!”
武直樂起來,看著金蓮此刻狼狽的模樣心裡是又痛快又心疼,誰叫她剛才要板著一張明豔的臉蛋那麼不留情面的懟自己的,畢竟都做了夫妻,抬頭不見低頭見嘛……但終究還是心疼她,於是甩下一句話,起了身,出了磨房,取了李瓶兒送來的水壺去河邊打了一壺水,倒進了那口破鍋裡,取了火摺子,在土灶上好不容易點起了火來,開始燒水。
幸好李瓶兒把這些居家必需的物什都準備得妥當。
只是生火添柴並保持著火候可不是件舒服活。一刻鐘後,當武直被那土灶燻得灰頭土臉,眼淚直流,且在臉上流出了好幾道坑坑窪窪之後,水才總算是燒開了。
武直取了白天買的姜,去皮切片,切了兩三片生薑丟進了鍋裡,又從一數到了三百就這麼估算著煮了大概五分鐘之後,然後取出一隻碗,將糖霜倒在了碗底,再將生薑水給盛了起來,盛了個大半碗,最後取一隻筷子將碗底的糖霜給化開,於是,一碗薑糖水就這樣算是做成了!
本來打算就這麼端過去給金蓮喝,但又覺得少了點什麼,於是想了想,靈機一動,去把白天買來的那包糕點取了來,裡邊有幾顆紅棗,將其取了出來,遞到鍋裡的熱水中再煮上一兩分鐘,使得果肉開始爛化開了,味道溢位來,於是就立刻撈起來盛進了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