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三日,有少部分野馬吃了,有人靠近時不再躁動不安,只是依然有幾隻冥頑不靈的,似乎寧願餓死也不願吃一口野草。
此時已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梁簡當機立斷,拖走那幾匹野馬到遠處宰殺。
給另外幾匹馬穿了馬繩,教幾人如何上馬,又在草原上跑了一圈,方才勉強馴服。
次日清晨,幾人或騎馬或牽馬,便離開了這片孕育野馬的廣袤草原。
草原上賓士的馬兒,不論此前再如何桀驁不馴,此刻也溫順起來,但秦悅知道這是暫時的,可能一丁點異常的動靜,馬群便會躁動不安。
馴服馬兒並沒有這麼容易,況且他們是暴力馴服的,但眼下只能如此。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回走,一路穿過草原,群山,森林。
漆黑夜色中摸索著前行,隱隱瞧見遠處部落的幾間屋子,眾人喜不自勝的咧嘴笑。
片刻後,笑容僵硬在嘴角,“有人闖進部落了。”
梁簡揮手叫停了眾人,部落空地上篝火有數米高,火光耀眼,依稀能瞧見幾人走動。
看人數,明顯不是部落的人,只是不知阿猛、阿亮和樹他們在哪裡。
因摸不清他們的人數和來部落的目的,梁簡帶人悄悄退回到森林裡,掩藏身形不叫他們發現。
“你們留在這裡,阿巖,和我一起探探情況。”
梁簡帶著阿巖伏低身子,往部落那邊去了。
......
“還沒找到嗎?”篝火旁一個彪形大漢粗著嗓子喊道。
“沒有,這裡除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有食物。”泥土屋裡走出一個裹獸皮的壯漢,彎腰恭敬回話。
彪形大漢憤憤地走到其中一間屋子裡,聲音洪亮如鍾,“你們再不說出來,就把你們剁成塊,烤熟了吃。”
牆角處三人瑟瑟發抖,卻咬緊牙關不說一句話,正是阿猛、阿亮和樹這留在部落的三人。
只是他們的模樣慘烈了些,身上面部都有或多或少的紅腫淤青,甚至傷口裂開滲血。
彪形大漢恨恨地咒罵他們,甚至幾步走過去,抬腿踢了他們幾腳,令他們發出痛呼聲。
阿亮往日澄澈的眼眸裡發出憤恨的目光,咬著牙,死死盯著他。
“你還敢看?”彪形大漢注意到她,目光兇狠地看著她,大手將她拎起來,“我第一個宰了你。”
阿亮使勁掙扎著,想掙脫開他的大掌,樹身體猛地一抖,大驚失色,“你放開她。”
樹晃動著身體爬起來,抓住彪形大漢的手臂,卻動搖不了分毫,被一手揮開,摔落在地。
他顧不得摔痛的身體,再一次爬起來,追著彪形大漢往外走的身影,卻被門外的壯漢攔下,他不顧一切想追出去,卻又遭壯漢毒打了一頓。
嘴裡無意識的痛苦哀嚎,伸著手卻抓不住東西,落了空,眼神灰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