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簡微抬頭眸光逼視他們,冷聲道:“與你們無關,你們只需要立刻離開這裡。”
如此不給顏面的話,讓他們一愣,黑狼部落是群山中絕對的大部落,不管遇到哪個部落的人,從來都是受他人以禮相待。
頭一回被人趕著離開,那人面子有些過不去,臉色幾度變化,“你們不怕得罪我們黑狼部落嗎?就憑你們兩個人還敢與我們為敵?”
“敢不敢?你們說了不算?”梁簡狹長的眼眸眯起,透出一絲危險的神色,整個人挺直地站在那裡,絲毫不擔憂得罪黑狼部落。
那幾個原始人見他毫無畏懼鎮定自若的樣子,神色複雜,互相對視幾眼,一人氣得臉色漲紅,吼道:“在這裡,一向是我們黑狼部落說了算,你們算什麼東西?”
梁簡沒興趣和他們打嘴仗,如山神一般挺立在原處不動,眼神帶著一絲譏誚和蔑視,但也並未率先出手。
倒是秦悅在一旁聽得心驚,若只是區區這幾個人,她倒是不怕得罪了他們,但他們背後是整個黑狼部落,這便由不得她輕視。
她拉著梁簡的手腕,小聲說了句,“黑狼部落實力強盛,我們不宜太過得罪他們。”
梁簡微微看她一眼,神色不變,“不用擔心。”
兩人對那幾人徹底的無視,激怒了他們,他們怒氣衝衝地想衝上來,卻被梁簡嗖的一箭射穿了手臂。
其中一人“啊”的一聲痛喊,再度讓他們腳步停下來,也讓他們對這種未知的神秘武器深感恐懼,讓他們不敢上前。
“這次是給你們一個警告。”梁簡道。
那幾個原始人戰戰兢兢地往後退了幾步,深知前方這人的厲害之處,先前臉上的怒容收起,換上深深的忌憚。
先前說話那人扶住手臂涓涓流血的那人,深深的朝兩人看了一眼,對其他人揚手道:“我們走。”
幾人的身影消失在瑩白一片的雪地裡。
秦悅嘆了口氣,這回算是狠狠得罪他們了,只是一味退讓也不過是讓人覺得好欺負。
這裡本就弱肉強食,說不定這一箭反而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本事,不敢再輕舉妄動。
梁簡大手緊握著她的,凝視著她月光下的小臉,“這幾天你繼續學射箭,不要鬆懈。”
秦悅重重地點頭,她也想要那種令人忌憚的實力,畢竟走在哪裡都是要靠實力說話。
後面數日,天氣雖一直陰沉沉的,但雪未曾再下,天地間還是瑩白一片,溫度越發低了,甚至快到了呵氣成冰的程度。
秦悅每日在院中,對著木耙射箭,牛筋所制的弓弦韌勁很足,十米外的距離她也能使木箭牢牢釘入木耙中,十箭足有九箭能中。
梁簡一般站在她身後隨意指點幾句,她收穫頗豐,在冰天雪地裡訓練下來,她手背凍得皸裂,她也一聲不吭。
她目光堅毅地盯著前方的木耙,絲毫不敢鬆懈,前面又練過幾個月,應對一般的野獸或敵人倒也沒有壓力了。梁簡看著她裂開的手背,眼神微閃,卻也沒說什麼。
很快,嚴冬裡第二場大雪來臨,大雪來勢洶洶,密集的大雪很快堆積在屋頂和院子裡,一夜之間屋外大雪蓋住了整間木屋。
兩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推開門所看到的,大門開啟屋外的積雪湧進來,瞬間蔓延了半個屋子。積雪擋住了兩人的視線,因此他們並不知道積雪有多深,但肯定比屋簷高。
秦悅不免擔憂起屋頂的承受力,出奇厚的積雪讓他們想清掃積雪都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