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吃?”
“這麼硬,怎麼吃?”
眾人嘰嘰喳喳議論開來,完全不信這是能吃的食物。
秦悅笑著不解釋,彎下腰撿了一個半大不小,拿到一邊用石刀對準青果中間,拿石塊當錘子砸開。
熟透了的青果殼越發堅硬,她的力度還是小了,只留下淺淺的口子,她伸手準備再拿一個更大的石頭。
“我來。”
旁邊伸出一隻大手,梁簡蹲在她旁邊。
他隻手一錘,堅固的果殼裂開一道縫,再一下,果殼分成兩半,一半空心,一半薄膜包裹麵粉狀的果實。
秦悅在一旁看他毫不費力的樣子,只能無力感嘆男女體力的懸殊。
梁簡見她情緒低落,瞭然一笑,無奈揉了揉她頭頂的髮絲,把那有果實的一半遞給她,“接下來交給你。”
秦悅點了頭,用石刀切開薄膜,露出米白色細密的果實,和麵粉簡直一模一樣。她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熟透的果實,味道不再清甜,是獨屬於一股澱粉的自然味道。
圍著的一群原始人面帶驚奇,這種野果打獵時常常遇見,想不到還能吃。
“巫醫大人,這個是就這樣吃的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秦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是一個容貌醜陋身材瘦弱的原始男人,之前沒見過。
問到點子上了。
她搖搖頭,“直接食用,勉強能吃飽肚子,味道卻不好吃。這種是麵粉,加水可以揉成麵糰,能做很多吃的。”
一席話說的他們似懂非懂,秦悅不想做多餘解釋,給了石青兩個空果殼,讓他去取水來。
秦悅是南方人,卻喜吃麵食,各類麵食也經常學著做一些,犒勞肚子。梁簡時常不在家,並沒有這個口福。
等石青取回清水,她直接倒進有面粉的那一半果殼中,邊倒水邊揉捏,沒多久一個麵糰成型。
她做最簡單的麵疙瘩,用的鍋自然還是果殼,她選了個最大的果殼,架在幾塊石塊上,底下燃起火堆。
待水沸騰後,拿麵糰揪出麵疙瘩扔進鍋裡,煮了滿滿一鍋。
她讓青葉拿了少許食鹽過來,倒進鍋裡,又切了少許獸肉加料,一鍋疙瘩湯燉的噴香。
部落裡的人聞到香味,都聚集在這裡,直勾勾地看著秦悅,面前的鍋。
也有腦袋轉的快的,例如倉木,拿著空心果殼開始琢磨,這種果殼能裝水,煮食物,比石器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