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沒說話。
夏明朗看到他撇撇嘴,略微不屑的模樣,立刻嘿了一聲,抓著李霖的領子停住了腳步,“你那天沒停先生怎麼說嗎?我是你師傅。”
“哦,師傅。”李霖乖巧的叫了一聲,低著腦袋,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背也彎的厲害,看起來就像是懶得看夏明朗而不抬頭的模樣。
夏明朗胸口悶著一股子氣,到最後氣極反笑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把背給我挺直了,我們玄天事務所沒有看起來這麼窩囊的人。裝出來的也不行,現在有事處理,我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
說著,他猛的拍了一下李霖的後背,見他反射性的抬起頭,挺直了背脊,才笑著往樓上而去。
“疼死了!”身後還傳來李霖跳腳的聲音,夏明朗心情有一些愉悅,還不禁哼起來了小曲。
來到402門前,許逢春遲疑了一會,敲了敲門。
小男孩站在他身邊,一臉忐忑不安的看著大門,甚至還有些緊張的用手抓住了許逢春的衣袖。
門沒一會就被開啟了,神色有一些兇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粗著嗓子叫道:“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麼多人做什麼?啊?王翠蘭,這又是你哪個相好的叫人上門了?”
他長得給人感覺就很不好相處,粗粗的眉毛皺著,細小的眼睛努力睜大也沒有大多少,黝黑的面板,眼裡透露著兇光。
裡面傳來一陣動靜,隨後一個面容有一些蒼白的女人快速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沒底氣的嘀咕道:“你別叫這麼大聲行不行?我什麼相好的?我哪裡有相好的?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外面沒人。”
“還胡說八道,人家這麼多人都找過來了。”聞言,男人立刻回頭,給了王翠蘭一巴掌,那一巴掌極為的響亮,讓人聽了彷彿就打在自己耳邊一般,臉頰微微泛疼。
許逢春看到那小男孩有一些激動,看樣子要進門,卻沒辦法進去,在門口焦急的轉悠著,到最後求救般的看向許逢春。
“那男人脖子上掛著辟邪符,魂魄都進不去。”夏明朗低聲提醒了一句。
許逢春立刻看向那男人的脖子,果然掛著一張折成小塊的符紙,看起來還很新。
他幾乎是立刻把目光落在了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死了,這個男人身上掛著辟邪符,會不會……
只是一個不成型沒有證據的想法,許逢春抿唇,打斷了那個男人還想打人的動作,“您好,我想您是誤會了什麼,我們只是過來看看的,並不是您口中所謂的相好的。”
王翠蘭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十分的委屈。
她長得挺好看的,但是因為眼角皺紋的原因,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六七十歲的人般,無精打采。也可能是長期屬於被欺壓的狀態,眼神裡都透露著一種怯弱,讓人看了更想凌虐動手打人的怯弱。
男人冷笑一聲,竟然沒多問,直接側開身體,讓出來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