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瞬間回頭,許逢春體會到了一種大早上在擁擠的菜市場買菜的感覺。
這些人就像是賣菜的大媽,瘋狂的朝你嚷嚷著,然而你根本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
許逢春甩開李盾冬的手,咬牙道:“你幹什麼呢?”
“讓大家看一看……從不參加比賽的玄天今個派了什麼人過來參加比賽。”李盾冬笑眯眯的嘆口氣,拍了拍許逢春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夥子,加油。”
許逢春踹了他一腳。
似乎沒想到許逢春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會動手打人,李盾冬一愣,反應過來立刻嚎叫了一聲,“玄天的人打人了,打人了!好痛!哎呀我的腳要斷了。”
許逢春:“……”
他被人擠來擠去,最後被所有人圍在了中間,每個人都像是觀察一隻小螞蟻一樣,盯著他看。有的人的目光是輕佻的打量,有的人目光充滿了鄙夷,還有一種從一開始就屬於看戲,幸災樂禍的。
許逢春感覺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疼了,看著眼前的眾人,他緩和了一會,低聲道:“能別圍著我嗎?我想出去……”
“慫貨。”不知道是誰突然罵了一聲,隨後的叫罵聲是許逢春想也沒想過的。
“辣雞。”
“廢物,玄天的人不是不參加嗎?這人看著也不眼熟,新來的?幾個老員工不參加,讓一個新來的看起來無比廢物的人參加,玄天這是看不起誰呢?”
“要麼就不參加,要麼就參加派一個看起來就辣雞的菜鳥,太噁心了。”
“噁心,呸,廢物,菜雞。”
“……”
種種謾罵的聲音讓許逢春幾乎懵在了原地,他很快的反應過來,直接推開旁邊的人,從眾人之中擠出來,飛奔出了這偌大的地方。
一出門就看到李盾冬在哪裡笑嘻嘻的和疏水說什麼,許逢春快速的跑到他身後,抬起手原本想給他一巴掌的,但是想想不怎麼好,對著他的頭髮狠狠地一抓……
想象中李盾冬的慘叫聲並沒有傳來,許逢春覺得自己的手一輕,李盾冬的頭髮被他了手裡。
疏水神色古怪的盯著他,李盾冬還在說著話,突然感覺自己頭上一涼,伸出手摸了摸。
臥槽,老子的假髮呢?
一回頭,就看到許逢春抓著他的假髮站在那裡,一臉呆滯。
李盾冬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伸出手,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把我的假……把我的頭髮還給我!”
這一聲咆哮吸引了後面追過來的人,眾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李盾冬,當看到他可以說是光頭一般的模樣時,皆是捧腹大笑起來。
“這雲琅的人是禿頭了嗎?”
“我就說他頭髮怎麼看起來那麼濃密,像假髮一樣,沒想到還真是假髮,他早就是個禿頭了。”
“乾脆你改個名字,別叫什麼李盾冬,叫雲琅李禿驢好了。”
“……”
李盾冬磨牙的聲音響起,許逢春立刻把假髮放回他的頭上,仔細的壓好,整理好,隨後朝他鞠躬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