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很無辜,心道,督軍,這兔子明明是你下令讓人抓了送給蕭大小姐的啊!
督軍難道是忘了麼?
張副官張嘴,很想提醒他家督軍這回事。
“還不快讓人把這些兔子都抓走!”顧霆御俊臉一沉,又橫了他一眼。
張副官眨眨眼,他算是明白了,督軍這是要將鍋甩到他身上。
好吧,誰讓他是督軍的副官呢,這鍋,他不背,誰背呢?
張副官立正稍息,轉頭一揮手,讓那些剛出去的小兵都進來抓兔子。
蕭美人笑眯眯地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看起來心平氣和。
公館裡的傭人頭一回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姐,即便穿著男人的軍裝,綁著兩隻土氣的大麻花辮依然漂亮的不像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連正事都忘了幹。
“還不快上茶?!”
顧霆御見了這一幕,冷聲呵斥。
那兩個傭人一聽,再也不敢多看蕭美人了,趕緊到廚房裡泡茶。
顧霆御站在樓梯上,看著自己的兵雞飛狗跳地在客廳裡亂竄,一個個追著兔子跑,他濃黑的長眉跳了兩下,撫了撫額。
他抬起腿來,卻是無處可下腳。
正忙著抓兔子的張副官看到這一幕,非常貼心地過來給自家督軍開闢了一條路到沙發那兒。
顧霆御穿著白襯衫,青藍色的軍裝褲,臉上很乾淨,除了嘴角有些淤青的傷痕外,沒其他傷痕。
當他在蕭美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時,蕭美人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她微微歪著頭,臉上帶著系統懲罰的機械淺笑,“張副官說督軍受了很重的傷。”
言外之意,看督軍這樣子好好的,哪裡來的傷?
顧霆御一愣,冷銳的視線立刻朝張副官身上一掃。
張副官乾咳了一聲,他這不是為了讓蕭大小姐擔心督軍,誇張了一下麼?
“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顧霆御還是止不住心裡高興了一下,不過為了讓她放心,只這樣淺淡地說道。
蕭美人卻站起來朝他走,“我看看。”
她伸手去扯顧霆御的襯衣。
顧霆御又怔了一下,伸手抓住了她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了自己掌心裡。
如今這大廳裡都是他的兵,還有幾個傭人看著,他怎麼好光著膀子讓她上下其手的摸,這,不成體統!
傭人泡了茶出來端過來,剛好聽到這一句,端茶的手都抖了兩下。
“我沒事。”顧霆御硬是將她的手拉下去。
蕭美人又伸出另一隻手,笑眯眯的說道,“督軍,你不會是為了讓我安心,故意這麼說的吧?”
她就是想看看,張副官所說的很重的傷究竟是多重。
若是真重到不行了,她是不是該考慮找個第十四夫了?
顧霆御卻很感動,心想,她的小貓可真是關心他,
張副官忍不住遠遠的插了一句話過來,“督軍,你就讓蕭大小姐看看,我聽說,在咱們安營的地兒,咱們滄州送回去的傷兵有不少都是蕭大小姐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