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說到這裡,拿出了一個份精神力拓印的解除婚約切結書給牢頭看。
這酒樓裡什麼人都有,一開始的時候,唐愛蓮跟牢頭說話還壓著聲音,到後來,唐愛蓮說“故事”的時候,就開始有意將聲音傳開,酒樓裡的人一個個都不說話了,聽著唐愛蓮述說。
牢頭原本只是想立功,讓唐愛蓮去勸白肆將貪墨的銀子交出來,卻沒有料到,這一貪墨案子居然牽扯這麼大。
這狀元爺受了江南首富深恩,不但不辦,還設計欲害死人家獨生女兒,沒有害到,居然還想將人困死山村,然後跑來將白家產業賣掉。實在是,太那個了。
而且,他也只顧著聽唐愛蓮說故事了,沒有注意到別人,直到唐愛蓮說完,他才注意到,整個酒樓的人都在聽唐愛蓮說話了。
他頓時感覺到不好了。
不過,這狀元公能做出這樣的事,也不能怪人家小姑娘說出來。若不是這小姑娘有幾分本事,此時她已經被弄得身敗名裂,還被沉塘了。
因此,他雖然覺得不好,卻也沒有想著替狀元公隱瞞。
他嘆著氣站了起來:“白小姐,既然白肆不是真的貪墨了玉芳齋的銀子,而是忠於職守,那沒說的,他在裡頭的這段時間,我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他受苦的。只是,上了堂,我可就沒辦法了。”
唐愛蓮點頭:“那是自然,只要大爺您保證我的家人在裡面沒有受虐待就行了。”
看著牢頭離開,唐愛蓮心中冷笑:白清明,今天又宣揚了你的“豐功偉績”,也不知道,公主聽到這些事,還會不會要你。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公主還要你,也絕對不會相信你!
還有,這才是開始呢,你就等著著吧。不搞到你身敗名裂,讓你生不如死,我怎麼替原主洗去戾氣,並讓她真正重生?
唐愛蓮等了一會,發現白肆的妻兒已經探監出來,便尾隨著他們,見他們租了一輛馬車,也隱身跟著跨入了車內。
車伕覺得奇怪,這馬只拉了一大一小兩人,那小的還只有兩三歲,怎麼有種拉了兩個大人的滯重感覺?
不過,他看得到,進入馬車的只有兩人,因此也沒有多想。
車子只是到了菜市場就停下,肆嫂帶著兒子下了馬車。囑咐車伕:“你等一下,待我去買點米菜回去。”
唐愛蓮明白了,她之前身上無錢,探了監之後就要買東西,定是白肆給了她銀子。
她尾隨著肆嫂,果然見她拿出一個銀錁子來買肉。那銀錁子正是自己放在送給白肆的納物符裡的。
肆嫂買了二十斤大米,二十斤麵粉,原本想買糙米,但看了看兒子,狠狠心便買的精米精面,要二十文錢一斤。這一來就花掉800文。又買了一刀肉三斤多的肥肉等物,還有一些調料,一個銀錁子就花得差不多了。
只聽得她在嘀咕:“真不經花。”
唐愛蓮心中暗歎,一個年收入上萬兩銀子的家庭,現在用一兩銀子買米麵還在計算,可見這幾個月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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