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過中醫？”教授問。
唐愛蓮不可能告訴他，就這麼一個星期的時候，她已經將所有學校發下來的書都看過了，弄懂了。她搖頭：“我家隔壁有個赤腳醫生，我經常到他家玩，他的書我都看看過。”
赤腳醫生的培訓材料，怎麼可能有那些東西？
“你想想看，是不是還跟著哪個醫師學過？下放的醫學教授？還是民間醫生？”賀教授諄諄善誘。
教授？不知為何，唐愛蓮的頭腦裡突然就出現一個名字，她脫口而出：“介麟！”
“什麼？”賀教授大吃一驚：“你師從介麟教授？你說說看，你的老師是什麼樣子的？”
唐愛蓮心中奇怪，她怎麼不記得，自己師從什麼教授了，但剛才想到什麼師從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就跳出這兩個字來。
她心中奇怪，難道，她真的拜過介麟為師？
聽到賀教授讓她說說介麟的樣子，她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形象。她一邊回想一邊說道：“他啊，頭髮花白，五短身材，啊，對了，他掌心有一顆痣，紅紅的。”
真的是介麟！
可是，介麟不是學的西醫嗎，還留過學，怎麼可能教她中醫？
不對，其實介麟家裡祖傳的是中醫。當年他學西醫的時候，還被祖父趕了出去。
賀教授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師從過介麟教授？”
“什麼時候？”唐愛蓮想著，自己都不知道吧？但這一想，卻又想到了，脫口說道：“六六年底到七四年初。”
賀教授頓時明白了，介麟下放的那些年，居然教了個徒弟。
“那你為什麼不去讀西醫啊？”
怎麼不去介教授的學校讀，卻跑來H市中醫藥大學，有古怪！
“可是，我喜歡中醫啊。”她有種感覺，她好象丟掉了一些記憶，而且，這些記憶跟介麟有關。
賀教授突發奇想，他伸出手：“你給我把把脈。”
唐愛蓮猶豫：“我不太懂啊。”
賀教授鼓勵她：“只是把把看，不用擔心。”
唐愛蓮只得將三根手指去拿賀教授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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