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牛皮糖,正是這些人給她起的外號。
李月華嗤笑,“誰咬我我就打誰。”
只不過她這一聲嗤笑,因為她特別的嗓音,沒有發揮出效果來,這一句明明很義正言辭的話,愣是像在撒嬌,氣場自然也沒了。
李月華的聲音很粘,就像吃的黏米飯一樣,加上她總是一副痴呆的模樣,說話又弱弱的,平時又膽小,加上這副嗓音和性子,她不說話看著你的時候,就讓你覺得她的世界是迷茫的,這呆傻的可憐樣子讓大人心疼。
特別是你和她說話時,她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呢。
不過這些在同齡人眼裡,那就是自卑、膽小。
都是十五六的半大孩子,正處在春春期,楊青先是被這軟軟的聲音弄的心一提,好一會才回了魂,發現自己的變化,他不由得羞惱,把這個也怪到了對方的身上。
緊接著就又是一臉‘狠’色來,他怒聲道,“你打我的狗就是不行,元寶是條好狗。”
“你說的對,它確實是只好狗。還是大院裡唯一一條沒有吃過屎的狗。”就差和你用同一個碗吃飯了。
上輩子這隻叫元寶的狗,楊青哪怕當兵進了部隊,仍舊不忘記對這畜生的寵愛,走到哪裡都叫一聲‘兒子’。
李月華腦子裡記得最深的就是這隻叫元寶的狗總是伸出舌頭舔楊青的嘴。
所以和在一個碗吃飯又有什麼區別?
楊青身邊站著的男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是不是罵你也是狗呢?”
換來楊青一個冷眼,那男生才把笑聲憋下去。
楊青憤怒的指著李月華,平日裡囂張跋扈的他,這時愣是找不到一句話反駁回去。
青澀,卻已經能看出英俊的五官也擠成了一團。
牛皮糖今天怎麼不哭了?
往日裡只要元寶一叫,她就嚇的站在馬路上大哭,現在敢打狗嘴皮子還這麼厲害!
特別是吵架的話從牛皮糖嘴裡傳出來,就像棉花糖一樣,軟軟的滑滑的。
楊青閃了一下神,馬上又怒氣的質問回去,“你再說一句?”
不用別人提醒,他也聽得出來牛皮糖是反話。
跟本就是在罵他也是狗。
膽子肥了。
李月華揚起下巴,“再說一遍我也敢,你能怎麼樣?還敢打我?那你就動手試試。”
到時誰打誰還不知道呢,就她手裡握著的這塊板磚也能拍倒兩。
李月華上輩子性子軟,哪怕別人在玩時她在學習,偏偏學習成績就是在後面打狼,最後以軍人子弟身份進了部隊當兵,到也練出一身好身手。
現在重生了,她怎麼會怕一個愣頭青。
既然在這一刻重生,讓她一雪前恥的機會也來了,不打得楊青滿地找牙她上輩子的兵也白當了,特別是想到這貨上輩子最後還和那個白蓮花妹妹結婚了,她上輩子最後那般悲慘,縱然有自己蠢的原因,可最主要的還是白蓮花妹妹在裡面出了‘大力’。
與白蓮花扯上關係的,那就都是她李月華的仇人。
對她來說自然也有種仇人相見憤外眼紅之感。
今天就先從這小子身上把場子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