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做夢?還是在做夢?
她望著青年,可對方並沒有看她,反而微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尾的弧度像是輕風,平和得讓人覺得安然。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喻楚才發現佛像前,還站著一個穿袈裟的和尚。
和尚年紀很大,白鬍子垂得很長,輕輕拈著自己手裡的佛珠。
這兩個人都不說話。
喻楚完全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不由上前一步,試探地詢問那個美貌淡靜的青年:“那個……呃,你好?”
但是對方依舊絲毫沒有反應。
甚至沒有轉頭看她一眼。那種態度就好像她根本沒說話,不存在似的。
喻楚不由感覺更加奇怪。
但是她一移動,倒是看清楚了這個人的眉眼。如芝蘭玉樹,朗月入懷。
他眉骨精緻而高,眉色微淡,卻恰到好處地襯著一雙分明的眼睛。光影映在那雙眸裡,清而平和,眸尾的弧度如微風,眼神又是細雪般的靜和冷。
長得真是……極好看。而且那樣的氣質說不出,只覺得淡泊寧靜。
喻楚知道這是誰。
因為手腕上那串佛珠實在太明顯。
青年的手也好看,隨意地搭在長腿膝蓋上,下垂的白皙指尖,都有種讓人想把玩的衝動。佛珠就掛在手腕分明的節處,襯著美人骨,格外清透絕色。
許深……
喻楚盯著他一會兒,又轉過去看了看那個和尚。
和尚雙手合十,終於開口了:“這位施主,您可當真要等?”
許深不作答,只是微微一笑,眸中平淡如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