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啞巴。
她撲過來,牽住他衣袖的一瞬間,少年居然絲毫沒有避開的自覺。
他讓她牽住了。
為什麼?
冷靜縝密的大腦給不出回答。
他甚至收下了她遞過來的創可貼。
小小的,幼稚的創可貼,和他黑暗的生活格格不入。
但是沒有辦法,即使是機器,也有程式出錯的時候。
只要遇到足夠入侵的病毒。
病毒。
太貼切不過。
他沉默地走在黑暗裡,在殺戮中依舊沉穩的心跳,卻會走神想一些別的東西。他會想起那個夜晚,想起女孩的手覆上來時,難以言喻的感覺。
銷魂蝕骨。冷靜的大腦在那一瞬間陷入空白,無力抵抗,舒服的感覺讓腰間微麻,每一條神經似乎都緊繃著,無法應對從沒體會過的快感。
因為沒有過經驗,那個時刻變得無力招架,像是被肆意欺負,卻只能沉默地任由欺負,睜開的眼睛裡是瀲灩的水光,控制不住薄唇間的喘息。
原來是這種感覺。
終於佔有的一刻,一貫冷靜的少年才明白,當年在門外,聽到別人說的那些話,意味著什麼。
銷魂?果然銷魂。
冷靜跳動的心臟,在某一刻被一種瘋狂填滿。
這個人,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