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垂眸。
他把她白嫩的手背,摩挲著自己的‘唇’,吐出的聲音,低而纏綿,“阿容,我以後不會用你受傷。”
被王弘異於常時的溫柔情話震得說不出話來的陳容,只是疑‘惑’地眨著眼。好一會,她想道: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蒼天不絕我啊。
她說不出話來,只是低低的,軟軟地應道:“恩。”
他一根一根地分開她的五指,憐惜地把那白嫩豐腴的指尖含在‘唇’瓣間,王弘看向陳容的眼睛,因泛著紅,閃著晶光而媚‘色’流‘露’。不知不覺中,陳容看痴了去:這便是她的郎君啊,她的郎君真是美好無雙。
王弘的紅潤的雙‘唇’,含著她白嫩的小指頭,低低的,含糊地說道:“阿容,你要永遠如此愛我,不論何事,不論何時,你都要永遠這般愛我。”他的聲音還帶著鼻音,這個俊逸清華的男人,用他那雙清澈中閃著晶光的雙眸,溫柔如水地望著她,墨髮飄拂,高貴如神祗般,卻說著這樣近乎孩子氣的話,還這般執著。
陳容雙眼一眯,雖是說話太多,有點暈眩,她還是快樂的,忍俊不禁地應道:“恩。”
“你立誓。”
王弘卻異常執著。他執著地盯著她的雙眼,眼巴巴地等著她開口。
陳容忍著笑,溫柔的,虛弱地說道:“我陳氏阿容發誓,我會永遠愛著我的七郎,不論何事,不論何時。”
得到她這個誓言,王弘孩子氣地咧嘴一笑。只是笑著笑著,他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在了陳容的掌心中。陳容剛疑‘惑’著,便感覺到掌心一涼,接著,幾滴淚珠兒順著她的指縫,緩緩流下。
陳容一驚,她用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臉,軟軟地說道:“七郎,別傷心了,我不是好好的嗎?”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中帶著甜,含著美,帶著歡喜。。。。。。終於,在她視若珍寶的男人眼中,她也是珍寶了嗎?
聽著陳容的軟語安撫,王弘一動不動。
好一會,他才抬起頭來,向後一倚,慢條斯理地從婢‘女’的手中拿過熱‘毛’巾,王弘緩緩的把臉上的泥土和灰塵拭乾。
然後,他站了起來,張開了雙臂。只是一轉眼間,剛才脆弱的,憐惜的,溫柔無比的王弘已然不見。這般張著雙臂的他,宛如一個帝王,雍容,高貴,不可攀及。
他一站起,幾個婢‘女’同時上前,把他‘弄’髒的外袍脫下,重新換了一套嶄新的白袍。給他把凌‘亂’的墨髮重新梳好。
幾婢退去時,眼前的王弘,又恢復了風姿絕倫的謫仙模樣。
他低著頭,溫柔地看著陳容。
陳容仰望著他,對上他雖然清澈平靜了,卻依然溫柔如水的雙眸,陳容虛弱的一笑。
陳容望著他,輕喚道:“七郎。”
“恩。”
“你可好?”陳容的眼神有點緊張,“你沒有做什麼事吧?”
王弘慢慢搖頭。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著陳容的長髮。一邊梳理,他一邊低低呢喃,“有點結了,恩,你身上有傷,呆會我幫你抹洗一下。”
一聽這話,陳容不由搖了搖頭,只搖了一下,她便因為暈眩得厲害止住了,“不要。”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