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依然明澈高遠,遙不可及,可是陳容太熟悉他了,一眼便看到他的‘唇’在微微嘟起。
陳容忍著笑,頭一揚湊了上去,在他的‘唇’上重重‘叭唧’一聲。
被陳容輕薄了,王弘依然用他那明澈高遠的眸子俯視著她,神‘色’間冷漠而遙遠。
陳容暗歎一聲,她靜靜挪開,低著頭,從一側的車壁間把他的七絃琴搬下,素手一揮,一縷極寧靜而悠遠的思念流溢而出。
低著頭,紅裳掩映下,她清‘豔’的面容如夕陽下的湖泊般美好。隨著她素手劃過,如緞的墨髮披洩而過,‘露’出那白‘玉’般優美的頸項。
不知不覺中,王弘看著她的眼神,冷漠盡去,‘迷’離漸生。
馬車聲,低語聲,還有瀰漫了整個黃塵古道的灰塵,在這寧靜而美好,悠遠而古老的琴聲中,定格成永恆的圖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相思,想你時,時辰不再流動,日與夜不再變遷。想你時,宮闕如秦牆,你的身影遠在雲端。想你時,每一息都那麼漫長,心絞成了無數碎片,片片都是你帶笑的流影。想你時,死亡已不可懼,無數次靜坐於月‘色’中,願魂魄飄離此身,會你於千山外。
明明相思已然刻骨,可此音只見寧靜,不見悽苦。
不知不覺中,王弘伸出雙臂,從背後摟住了陳容。
他在她的髮際,輕輕印上一‘吻’,咽中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哽住了。從她的琴音中,他彷彿看到陳容置身於萬千胡奴中,在無數雙yin穢‘玉’望的眼神中,在一種隨時準備赴死的寧靜中思念自己。
他摟她摟得太緊,令得琴音已‘亂’了節拍,既然‘亂’了,陳容便雙手按在琴絃上,停下了彈奏。
突然的,耳垂處一暖。
卻是他輕輕含上了它,低潤溫柔的聲音帶著澀意,“那日,在西山道觀上你與冉閔的談話,我都知道。”
在西山道觀上的談話?
陳容眨了眨眼,有點疑‘惑’。
他‘唇’下移,在她的修長的頸側脈博處印上一‘吻’,在她的顫慄中,他低低的,溫柔地呢喃,“你問我為什麼會來救你。。。。。。。阿容如此待我,七郎豈敢不來?”
七郎豈敢不來?
只是短短几個字,陳容彷彿已然醉了。她雙眸流轉,情不自禁地轉過頭去。
剛剛一動,她的頭便被強行定住,令得她怎麼用力也無法回頭,無法看他。
他不要她回頭,她便不回頭了。陳容忍著笑,忍著醉意,向後倚入他的懷中。
這時,他扳過她的臉,溫軟的‘唇’‘吻’上了她的。陳容抬頭相就,香舌暗吐間,兩個身影再次纏繞成一個。
車隊不緊不慢地向南陽城駛去。
隨著離南陽城越來越來,官道上已明顯變得熱鬧了。時不時的,會有一個商隊經過,走到現在,甚至可以看到三五一群的小隊伍。
這些經行的人,自然都是晉人。。。。。。越是‘亂’世,越見忠臣。自從新的莫陽城主,奇陽城主入駐後,越來越多的熱血男兒來到這裡。在他們看來,莫陽,南陽奇陽諸城聯成抗胡第一線,已充份表明了朝庭抗胡的決心。而他們,自是要奮鬥在第一線。
在這些行人中,王弘帶領的這支隊伍,被越來越多的人關注著。雖然這支隊伍上不見家族標誌,可他們‘精’悍的身形,內斂的殺氣,還有‘精’良的坐騎,都顯示了他們強大的戰力。
於是,在馬車維持著這數日來慣常的顛覆晃‘蕩’,‘春’意綿綿時,一個騎士突然衝出,攔在了王弘的馬車前。
??
繼續努力,可能會有第二更送上。
呵呵,看了一下粉紅票榜,才發現大夥都擠在一起呢,媚公卿的位置不上不下的,看了著實讓人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