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應了一聲。
王弘慢慢抬起頭來。
他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
看著看著,他突然苦澀一笑,說道:“我許是錯了。”
陳容一愕,眨巴著眼,不解地看著他。
王弘伸手撫上她的臉,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她的眉,撫過她的眼,撫過她的鼻樑,慢慢的,他低下頭,將自己的紅‘唇’,溫柔之極的印在她的額心上,王弘低而溫柔地喚道:“阿容,相信我。。。。。。對你,我從無玩‘弄’之意。”
說罷,他慢慢鬆開陳容,轉身走向‘門’口。
走著走著,他停下腳步,側過頭來看向陳容。
夕陽的金光下,他眉目如畫,他清澈的雙眸,盛藏了無窮無盡的溫柔。
這種溫柔,陳容消受不起,因此,她垂下了雙眸,避開了他地注視。
久久久久,王弘低嘆一聲,緩步跨出房‘門’,悄然離去。
夜風中,木‘門’不停地搖晃著。
望著那木‘門’好一會,陳容向前走去。
她看到外面,王弘已是上了馬車。
似是覺到她的注目,車簾掀開。
就在王弘回頭看來時,陳容把那開了一條縫的木‘門’輕輕掩上。
好一會,一陣腳步聲傳來。
聽著那腳步聲,陳容低聲說道:“嫗。”
“‘女’郎。”
陳容的‘唇’蠕動了一會,好半晌,她說道:“七郎換下的血衣,洗淨後放過來。”冉閔傷他時,王弘曾經換過衣裳。
平嫗不解地看著她,好一會才點了點頭,道:“是。”
見到陳容不再開口,平嫗上前一步,小小聲地問道:“‘女’郎,剛才那聖旨?”
等了好一會,平嫗見陳容都沒有回答的意思,便呆在那,突然想起一事,連忙說道:“對了‘女’郎,今晨你去皇宮後不久,你的兄長便來了,他神‘色’匆忙,好象有什麼緊要事。”
大兄?
陳容抬起頭來,問道:“那他神‘色’可好?可有受傷?可有生病?”
平嫗想了想,搖了搖頭。
陳容見狀,微微一笑,道:“既然他無傷無病,便不會有什麼大事。”就算有,只怕也是他那個潑‘婦’婆娘和她的兄弟的。
兩人‘交’談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一會,應姑在臺階下說道:“稟仙姑,陛下派來五個護衛,說是送給你的。”
五個護衛?
陳容雙眼一亮,連忙抬起頭來看向應姑。
應姑低著頭,肅手而立,繼續說道:“陛下的人,弟子已然安置妥當。”她又說道:“另外,陛下派來的人還說,明兒早朝,仙姑可不要耽誤了。”
早朝?
陳容雙眼一直。
這時,應姑上前一步,她捧起一個木盒,朝著陳容躬身說道:“這是陛下所賜之事。因天使來去匆匆,又囑咐不必驚動仙姑,弟子才代仙姑領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