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慢慢站起,墨髮如緞間垂在臉上的陳容,他突然說道:“那**出現在兩軍陣前,可是想尋死?”
陳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慢慢抬起頭來。
她看著冉閔,長長地睫‘毛’撲閃了一下,沒有回話。
冉閔揮了揮手,向四周的王家護衛們喝道:“退後一點。”
眾護衛一怔,同時看向王弘。
王弘廣袖揮了揮。
當下,他們齊刷刷低頭,向後退去。似是不經意地退出十步後,這些王家護衛便停住了,他們依然呈散‘亂’之勢圍著三人,依然準確的隔絕了所有人看向這裡的目光。
在護衛們退下時,一個‘侍’婢向王弘走來,看她捧著的木盒中,放著白緞和傷‘藥’,想來是準備給王弘包紮了。
當她走近時,王弘漫不經心地看向陳容,見陳容時不時地望向自己流血的頸項處,他收回了目光。
然後,王弘朝著那婢‘女’瞟了一眼。便是這一眼,那婢‘女’馬上盈盈一福,緩緩退後。
冉閔再次開口了,他聲音有點啞,“你之所以尋死,是因為他碰了你?”
陳容沒有回答。
冉閔的濃眉皺起,他沉啞地再次問道:“他碰了你,你便想尋死。。。。。。你為我如此貞烈,為何又要百般維護於他?”
這一次,冉閔的話音一落,陳容笑了。
她低低笑著,一邊笑,她一邊看向冉閔。
仰著頭,望著這個讓她魂牽夢縈了十幾年的男人,陳容嘴角一揚,輕輕笑道:“將軍,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因為你而貞烈”一句話吐出,在令得冉閔眸中再現暴怒火焰時,陳容伸手拂開擋在眼前的碎髮,懶洋洋地繼續說道:“我尋死,是因為他只給了我一個妾室之位。。。。。。便是將軍,當初若不是許了娶我,阿容也不會向將軍瞟上那麼一眼半眼。”
以一種懶散,傲慢的語氣說到這裡,陳容斜睨著冉閔,似笑非笑地瞅著暴怒的他,輕輕問道:“將軍,你不想殺我嗎?如果不想,阿容得走了。”
這樣的陳容,冉閔什麼時候見過。
他沉著俊臉,右手再次按上了刀鞘。
就在這時,陳容向他走近一步,她伸出‘玉’白粉嫩的手,輕輕地按在他的刀鞘上。以一種似是好奇,也似是無聊的姿態,她撫著刀鞘上的‘花’紋,右手握著刀柄,緩緩向外一‘抽’。
隨著她這一‘抽’,一道寒森森的光芒‘射’入眼簾,這時,陳容卻是低低笑了起來,她抬起雙眼,妖媚,似是愛憐,似是歡喜地瞟著冉閔,慢慢湊近,慢慢地將櫻紅的‘唇’,湊到他的臉孔前。
她朝著他,吐出一口芳香之氣,嬌滴滴地問道:“冉將軍,你愛上我了?”問到這裡,她‘抽’身後退,廣袖掩嘴,雙眼笑成了一線,“冉將軍,莫非你不知道,從第一天遇到你起,我便在故意引起你的注意,為的便是取代阿微,成為你的妻室?”
她瞟著他,眸光輕淺,笑容妖‘豔’,那眸光,那笑容,在突然間,讓冉閔感覺到一種奇恥大辱。
幾乎是想也不用想,他便相信了陳容的話。他與她素不相識,這個‘婦’人卻在第一次相見時,便表現出對他的強烈的怨和恨,還有那‘玉’語還休,淚光隱隱的楚楚之姿。正是因為這些,他才被她吸引住。
不錯,她一定是為了勾引他,而使出這種種手段的。是了,她一個小小的父兄不在的庶‘女’,除了勾引自己,還有什麼出路?
冉閔的俊臉,劇烈地扭曲起來。他瞪著陳容,瞪著她,突然的,他右手一伸,扼住了陳容白嫩的細頸
扼著她,望著臉‘色’迅速轉青,卻依然微笑著,嘲諷地望著自己的陳容,冉閔咬牙切齒地喝道:“賤‘婦’你這個賤‘婦’”
喘著著急喝兩聲,就在身後的王弘似要出手時,冉閔把陳容重重一推,令得她向後踉蹌著倒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