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看到自己身卑無依,有人想騎在頭上拉屎了
陳容並不是一個有急智的人,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性’格衝動,一直以來,她都讓自己忍耐著,每逢遇到會出現衝突的場面,都避開著。
難道說,現在是避無可避了?
陳容又踱了幾步,冷冷一笑,看來,真不能讓那些人以為自己軟弱可欺了
想到這裡,她把短刀放入袖中,向外走去。
不一會,陳容便扭著細腰,娉娉婷婷地出現在阮氏的院落外。
站在拱‘門’處,她朝著一個婢‘女’盈盈一福,低聲細語地說道:“不知夫人在否?阿容求見。”
那婢‘女’先是一怔,這時,另一個婢‘女’走到她身後,低聲說了一句。
瞬時,那婢‘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點了點頭,還以一禮,“是阿容啊,進去吧。”
“多謝。”
陳容溫柔地道了謝,臉上含笑,姿態曼妙地向裡面走去。
不一會,她便來到了臺階下。
朝著裡面略略一福,陳容清聲喚道:“阿容求見夫人。”
一個清柔明亮的聲音傳來,“是阿容啊,進來吧。”
“是。”
陳容提步入內。
端坐在堂房中的,卻只有那個二十七八歲的**李氏,在李氏的左右,還站著四個婢‘女’。
李氏低著頭,正在喝著什麼,見到陳容走來,她把那杯子慢慢放在几上,笑道:“阿容來了,坐吧坐吧。”
“是。”
陳容在右側一塌上坐下。
她抬頭瞅向裡面,好奇地問道:“夫人不在麼?”
李氏嘴角含笑,語調輕快,“姐姐不在,阿容有事便跟我說吧。”
“是。”
陳容低眉斂目的,她聲音清脆地說道:“阿容剛才聽到老僕說,夫人下令了,說我的待遇與姐姐阿微相同。阿容聞言,不勝感‘激’,特意前來道謝。”
李氏端起杯子,朝著裡面吹了一口氣,再小小地抿了一口,看也不看陳容一眼,道:“阿容卻是個知禮的。夫人是大家出身,不喜被他人閒話,阿容你雖是另一支系,夫主既然接手過來,便與阿微一樣,也是夫人的‘女’兒——她這樣做,著實是體貼阿容,阿容既然心存感‘激’,那就還是個曉事的。”
語氣半‘陰’半陽,一段話竟含有多重意思。不過陳容沒有心,也不願意去細思。
李氏的聲音一落,陳容便是天真的一笑,然後,慢慢的,她右手一甩。
嗖地一聲,一抹寒光透袖而出,森森刺目。
幾‘女’一驚,不約而同地低叫出聲。
李氏瞪大了雙眼,她眉頭一蹙,壓下湧出了咽喉的驚呼,喝道:“阿容,這是什麼東西?你,如此地方,你拿一把刀出來,想做什麼?”
陳容聞言,好不天真的格格一笑,雙眼都彎了起來,“如夫人休要害怕,這不過是一把小刀,剛才阿容與七郎,桓九郎他們相會時,也把刀拿出來耍了哦,他們還覺得很好玩呢。”
陳容說到這裡,把手中寒光森森的刀突然朝空中一拋
刀鋒飛到半空時,一縷陽光映‘射’其上,瞬時寒光森森,四‘射’而出。
幾‘女’再次驚撥出聲。
這個時代,雖是‘亂’世,可士族以文弱為美,有計程車族少年聽到馬叫聲都大驚失‘色’,‘尿’溼了‘褲’子,何況陳容手中玩耍的還是一把真正的刀?
就在她一拋一甩,刀光森森間,幾‘女’雖然強自鎮定,可個個臉‘色’發白,表情惶惶。
陳容似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幾‘女’害怕了,她一邊格格直笑,一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