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都懵了。
沒想到她們折騰大半天的荷包,裡面裝的竟然是一縷青絲。
杏兒猜這青絲是自家姑爺親孃的。
但喜鵲她們不這麼想。
王爺是不可能會來清秋苑的。
所以這荷包鐵定不是王爺的。
荷包掛在清秋苑的樹上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放在那裡汙衊她們家池夫人與人有染,給王爺戴綠帽子的。
要麼是掛在那裡咒池夫人的。
都是經過府裡婆子薰陶的丫鬟,一致覺得是第二種可能。
然而就開始破口大罵。
“這人心腸也太歹毒了吧,我家夫人都說不了話,還咒我家夫人死,”喜鵲氣道。
彩菊和綠翹幫著喜鵲一起罵。
杏兒也被她們帶歪了。
恍惚覺得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這荷包不是王爺的?
池夫人從屋子裡出來,就見丫鬟圍在樹下。
她抬腳走過來。
“夫人來了,”彩菊道。
喜鵲把荷包往背後一藏。
她藏東西的動作沒有瞞過池夫人。
池夫人看著她。
喜鵲懂池夫人的意思,她把荷包拿出來,哽咽道,“不知道是誰咒夫人您。”
池夫人雙眸緊緊的盯著荷包。
淚水漸漸湧出來,將視線模糊。
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那荷包了。
那是她這輩子做的第一個荷包。
她羞於拿出手。
他卻珍藏至今。
那年。
十里涼亭。
她送他離開。
她說等再見,她會送他一個世上最漂亮的荷包。
他說禮醜情意重。
只要是她送的,便是世間最美,值得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