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時辰後,鑼鼓喧天,鞭炮噼裡啪啦炸響。
和其他人迎親沒什麼區別,射了弓箭,把秦菡兒從花轎內接出來。
秦菡兒不肯下花轎,被楚舜拉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是假定親,卻被貪財的叔父真賣了,秦菡兒就抓狂。
不經她的允許,擅自賣她養的蠱蟲也就罷了,怎麼能連她也賣呢?!
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別人讓怎麼做怎麼做,拜了天地被送進了洞房。
不止拜堂糊塗,圓房也圓的糊塗。
被灌酒後,楚舜被南安郡王他們推進新房內。
在喜娘的指引下揭開蓋頭,喝交杯酒。
醉意朦朧,再加上燈燭搖曳,氣氛怎麼看怎麼曖昧。
楚舜覺得口乾舌燥,他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
秦菡兒點點頭,“是有點兒。”
“他們肯定也給我下藥了……。”
看著秦菡兒嬌豔欲滴的唇瓣,楚舜心猿意馬,想著被下藥了,掙扎也沒有用,便順著心意親了上去。
秦菡兒掙扎了幾下,看著楚舜的臉,忘了反抗。
兩人緩緩倒向床榻。
紅床帳暖。
酒宴上,南安郡王他們在喝酒。
定國公府大少爺回府後,又回來了,坐在桌子上,望著他們兩道,“我不在,你們不會又下藥了吧?”
北寧侯世子搖頭,“我沒下藥。”
定國公府大少爺又望著南安郡王,南安郡王朝他翻了一記白眼,“秦姑娘會下蠱,除了大嫂,我們給她下毒不是班門弄斧嗎?”
“這些玩毒的玩蠱的,哪個好惹啊?”
給北寧侯世子下了點藥,都在醉仙樓的茅廁待半天了。
給秦菡兒下藥,天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他們有一顆下毒的心,沒有那膽子。
左右就要去戰場了,什麼都不做保平安。
他們把這事丟開,繼續喝酒。
但是他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他們以為什麼都不做就能保平安嗎?
重要的不是下藥,而是楚舜和秦菡兒以為他們下藥了。
然後——
這個肩膀痛,那個腿痛,這個頭暈。
一個個排隊來找蘇錦治病。
蘇錦看著他們道,“這一個個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好好的就疼了,”南安郡王道。
蘇錦給他們把脈,道,“這病,我治不了,得去找秦菡兒。”